齐北崧原本浅眠，被他吓醒，顺理成章地搂住对方。
“这个！”程几举着手机给他
沈子默实在是太嚣张太可怖
，竟然还敢跟他联系！
震动，第二条消息到：程程，你
定在想，沈子默怎
这脸皮厚呢？那是因为沈子默爱你呀，爱让人不顾切！
程几受不，他要骂他，他打大串“王八蛋你大爷去你妈
”，最终还是个字个字删除。
沈子默可以联系他，但他不想搭理。
再次震动，第三条：程程，你想明白
和水月山庄酒吧关系吗？毛小伟太蠢，他下等人出身决定他蠢，他早该被清理，祝他死得愉快。
手中有枪就要负责，活着要对死去负责。
咔！他最后次装好手枪，倒头便睡。
清晨五点多他忽然醒来，再也难以入眠，只好跑到客厅找吃。
桌上果然有堆夜宵，但都是辣口，他吃不惯，啃两只鸡爪后便被辣得猛灌茶水，只好作罢。
他从齐北崧烟盒里拿支细卷烟。
“要文明礼貌，找老雷去呀。”
“操！”齐北崧笑着让他走。
齐北崧回转家门，见程几已经不在客厅，枪也不见。
他在家中各个房间找寻，发现那人在客房，并且关门，看样子今晚需要独处。
“媳妇儿，”他轻声敲门说，“海哥还带点夜宵来，给你留在桌上，饿就去吃。”
第四条：爱，比姓齐那个白痴强万倍，你选错人。
第五条：并不无能，进化，能掌控你，能掌控许多人。
第六条：有时忍不住想毁你，你该庆幸暂时离开。
最后条：记得想。
“……”程几气得满额青筋，心里突突直跳，忽然推开齐北崧房门，往床上跳。
他抽烟绝大部分是让烟自己燃烧，两分钟才吸口，有时就默默地注视着烟雾缭绕，直到香烟燃尽。
手机在边上微震，他抓起看，猛然瞪大眼睛——沈子默居然从K国给他发来消息！
而消息上写着：程程，药好喝吗？爱你。
他恶心得下子将手机扔出老远！
“……”
程几“嗯”声，就此不言不语。
直到凌晨他也没睡着，而是坐在床头将那把枪拆装，装拆，脑袋里似乎无意识，又像是塞满，最终最终汇成句话：
气死他！！
线人牺牲，卧底警官也牺牲，这他妈要死多少人才够？
他参加过战友葬礼，也死过，知道那种感受，那是实打实心疼，实打实恨！眼泪砸下，落在心里，比岩浆还烫，尤其在凶手还未落网、正义无法伸张时，能烧得人无地自容！所有人都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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