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过去那些男孩儿?
那应该打不起来,没人敢真对他挥拳头,小拳拳捶胸口倒是有可能。
这其实是个悖论。他喜欢男人,不耐烦那些小情小调,骨子里掠夺欲和征服欲极强,征服柔弱和顺从东西没有快感,必须征服更结实、更强硬,更有力量东西,然而所有人到他面前,都变得扭捏和驯服起来。
这个时代人们倾慕美貌,跪拜权势,俯伏在金钱高台下,甚至都不管那躯壳里面是个什物种。
只有程几,他打是齐北崧本身。
然后他还哭,对,哭……
不哭说不定还好些……
院长果断出手!
他已然认定齐北崧和程几关系是大金主和小情儿,程几受伤主因是情杀未遂,动手就算不是齐北崧也是为齐北崧而争风吃醋另位情儿,为保全齐公子脸面,必须其脱困!
程几被几名医生护士哄而上扒开,摁倒,盖被,肢体固定,连接仪器,上镇静剂,止血包扎……好生利索。
闹,他禁不住被他气味和呼吸频率所缠绕。
他喜欢男人,血气方刚,所以他经不起这种,虽然不知道全世界会有几个人叫他真正心动,但他向来对美人儿来者不拒。
毫无疑问程几是美人儿,再凶也是,能让绝大部分人都黯然失色。
所以齐北崧反应直接而敏感,呼吸下子粗重,心脏开始在胸腔中按捺不住地狂跳,隐秘热度从内部迸发出来,像是笔直条线往肚腹下冲。
他忍耐着,把程几从脖子上摘下,说:“行行……”
上次他靠对抗能让齐北崧燥热,这次居然靠耍赖也行。
齐北崧有些粗,bao地呼把脸,大步出去。院长、副院长和医务科主任都随扈似跟着。
院长请齐北崧出去,后者站着没动,因为要等那儿反应下去,幸亏冬天穿着大衣,否则支起帐篷来还真有些尴尬。
他从来没被这样投怀送抱过,特别荒诞,超出常识之外,因此也显得尤其……刺激。
他突然想起上次和这个人打架时,底下就有蠢蠢欲动势头,上次没在意,以为是拳脚交锋导致,眼下分析起来果真没那单纯。
他和雷境打架会硬?定不会。
和王北风,和陈川、赵家锐?……想想都有些恶寒。
程几说:“操……就是你……”
齐北崧说:“是是,去交钱!”
“不行……你要跑……”程几说,“你得……得押这儿……”
他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将用整个余生来后悔这件事。
——他在人来人往、争分夺秒抢救室,当着十几名医务工作者面,光着屁股吊在齐北崧身上不许他走,嘴里还“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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