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都不是剧本里台词,只是个开玩笑,另个也以玩笑回答。
沈浮白突然就
沈浮白这次妆造没有花多长时间,比起昨天繁琐戏装,他今天先拍摄只是被卖入梨园前几年在园子里吃苦戏码。只需要穿身破破烂烂衣服,把脸抹得脏兮兮就行。
沈浮白这次演是少年落魄虞棠。被卖入梨园时童年虞棠他没法演,年龄摆在那儿,童年戏份要由另个小演员来完成。那名小演员还在上学,现在还没进组。
虞棠也是熬些年头后才够格登台,后来被楚御捧,才算真正飞冲天。沈浮白上午要演,就是虞棠煎熬那几年。
姜珩造型也很简单。留洋归来少爷身白西装,容貌温雅,却自有股新锐青年傲气。他有在洋人国耳濡目染风趣又具备大家族里养出来贵气,眉眼间俱是张扬自信,与虞棠这样穷苦人家孩子仿佛置身于两个时代。
两人做好造型出来,西装革履姜珩与衣衫褴褛沈浮白碰上,倒真将沈浮白比成个小可怜。
看姜珩现场发挥,从中获益。
《棠梨花》两名主角前后期差距都很大。楚御要从鲜衣怒马、洒脱不羁少爷变成杀伐果断、城府深沉军官。虞棠则要从最初身世凄苦小可怜成长为风华绝代名伶,又要柔中带刚,演出柔肠百转里那份肝胆相照意气。
这跨度极大两种状态,他们都要在天之内完成切换。上午他们是少爷和小可怜,下午就得是大将军和名伶。
难吗?挺难。
沈浮白却并不觉得紧张。
“唉,人和人之间差距啊。”沈浮白开玩笑道,“少爷,要不要打发这乞丐二钱铜板?”
沈浮白这身还真跟乞丐装没差。虞棠在棠梨班前几年过得很苦,张过于艳丽脸反叫他遭嫉妒,经常被指使去干各种活计。地位卑贱如草莽,自然不能指望穿得有多好看。
可虞棠美貌是无可掩盖,沈浮白亦然。再糟心打扮,他穿也是见犹怜,反叫人疼惜,只恨明珠蒙尘,世人有眼不识金镶玉。
真是印证好看人披麻袋都好看。
姜珩轻笑,端是贵族少爷风趣:“二钱铜板怎够,铸座金屋藏你也是使得。”
他望着镜子里被打扮得灰扑扑脸,甚至有点跃跃欲试兴奋。
不仅是因为能和姜珩对戏,表演本就是他天生热爱东西。在这方面,他拥有与生俱来天赋。
姜珩是他偶像,他直以他为榜样。他很期待和姜珩起同台飙戏,在每个眼神、肢体与思想对上默契中享受极致愉悦。
那是他追求表演艺术。
那是他真正喜欢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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