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江把自己衣服当成头巾裹在额头上,又撕下块破得不能再破袖子,依样给小光团也做个。
他新生皮肤在火辣辣烈日下皲裂流血,最后甚至隐隐散发出点油脂香气。
洛九江把自己胳膊凑近鼻端闻,喃喃道:“还挺香,就是差把孜然……”
诶?孜然又是什?
洛九江愣下,突然发现自己记忆已经恢复不少。
洛九江层层地解开自己紧急时打好包袱,把那颗略扁光团放出来。
尽管弯起眼角时就要扯动脸上新生皮肤,洛九江依旧笑笑。
“雨也停啦。”
他重新抱起发光种子,对这和自己共同度过两场患难小朋友感觉更亲切些。
种子在他脑海中【咿呀】声,声音听起来好像比从前更有力。
漓不尽粉色液体沿着他脊背汇下,像是溪流,也像是聚集后江河。
洛九江不言不语,步步地,用自己脚丈量过整片龟裂盐碱地。
种子急促地恳求他:【把放下吧,或者至少穿回你衣服,把遮在头上。】
洛九江脚跟已经在路滴落着粉色水洼,却依旧在脑海中用温和声音安抚它:“不会那样做,而且还远远没到支撑不住时刻。”
【可是……没有能够回报你东西。】
虽然对于关键人物和事件依旧朦胧如雾里看花,但他已经能隐约想起片碧蓝海,把黑色刀,只吱呀吱呀旧木轮椅,还有满树飘香深雪花。
他想起来自己叫洛九江。
他大概回忆起自己曾经为某个朋友冤仇舍生入死,也隐约
洛九江回头望望身后路,最开始自己出现时印下脚印已经远到完全看不见。
他和小小光团起,再次启程。
这回,没有烈风也没有酸雨,只有天边升起个黑色太阳。
那个黑色太阳发出种阴沉而焦灼日光,毒辣日头始终照在他们头上,应有光线也只是黑色阴影,几乎覆盖小光团能够发出荧光。
黑色太阳紧紧地咬在他们头顶,跟他们整整七次种子歪头睡去时间。
洛九江闻言失笑:“连自己是谁都记不住,你又还这小,能从你这里索取到什呢。”
他对种子说话,半儿像是讲给自己:“强大应该庇护弱小,这是责任。”
种子在洛九江衣服里轻轻地动弹下,像是垂下头去样,不再说话。
洛九江走过泛白苦咸盐碱地,再翻过座生机全无光秃秃山丘,雨水终于停下来。
他皮肤几乎被全都烧融,新生嫩肉绷着层油皮,发涩发紧,几乎动动就带着不容忽视地拉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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