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
他半快慰半心酸,正当抵住谢春残后心,打算输段灵气给他时,突然看到谢春残嘴唇在翕动。
“……谢兄?”
谢春残朦朦胧胧地问道:“海……那片海……还在不在?”
洛九江登时红眼眶。
“在。”他涩声坚定道:“那片海直在等着谢兄去看。”
好像是叫谢见欢啊。
他从长天中坠落,白虎也从天幕中坠落。只是死去白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扑地摔在地上,未干血拍开片,又溅起地上新沾染段烟尘。
而有人接住谢春残。
时间恍然好像还陷在死地岁月里,洛九江连劈开谢春残七箭,最后刀悬在谢春残面孔前时骤然收力,然后结结实实地把谢春残砸做垫背。
模模糊糊之中,谢春残突然就明白,那时候洛九江为什会不怕摔。
紧自己拳头。
这是个发动号令。
穿透白虎主心脏金箭箭尾骤然颤,散着光芒书祈恍若流动般,在这个瞬间将所有力道聚集到箭尖。白虎主吐出大口血,从白色老虎大张嘴里,隐隐能顺着喉管看到尽头处炸开蓬血雾。
仿佛淋漓不尽鲜血持续地从白鹤州口中涌出,像是他心脏里有个喷血泉眼。
谢春残盯着那滩象征着罪孽被抹杀鲜血,不自觉地流下两行眼泪。
谢春残就微微笑,心满意足地昏死过去。
洛九江托着轻飘飘谢春残落在地上,白虎既死,他还得去取他道源。
只是还不等他转身朝向白虎方向,他就听到董双玉声惊叫。
——董双玉竟然也会惊叫。
而被他惊呼那个名字是——
因为此时此刻,也有双手臂接住谢春残。
曾经少年已经长成青年,只有那沾染着光和火撼动人心力量,还分毫未变。
谢春残背着他蹒跚地走过雪地,他和谢春残搀扶着,找到离开地宫路。
可以把性命托付朋友,自然就更能交托跌落时重量。
洛九江拦空抄住谢春残。此时此刻,谢兄面容白得像纸,重量好像也没比张纸沉到哪里去。
谢氏因书祈获罪,而白鹤州最终死于书祈。
支撑谢春残走到今日那股力量终于被抽离,他闭着眼睛,捂住自己心口,心头血仍潺潺地顺着他指缝渗出来。
谢春残头重脚轻地个趔趄,整个人便从半空中往下跌落。
他感觉自己轻得像片羽毛。
在昏昏然之间,谢春残脑海里电光火石般地划过个念头,他想,好像、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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