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谢兄,贺喜谢兄。尽管和封雪小刃已经多年不见,但昔日里死地相照相敌冤家对头,居然还能保持精神上高度统。
可喜可贺,特大喜讯。
……
封雪早晨刚醒正在梳妆,突然听闻窗棂上几声轻叩作响。
她边奇道:“谁啊?”,边起身去推开窗子。然后在猝不及防之下,她便乍见到张别多年旧人脸庞。
刷子被重新丢回桶里,石灰浆子很快就没过刷柄,显然再拎出来就没法看,不过此时没人顾得。
寒千岭把洛九江按进自己怀里,听着那人埋在自己颈窝里稍显轻快呼吸,和句接句调侃,缓缓地露出个笑。
这多天,洛九江终于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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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谢春残自宿醉醒过来,出客房门就看到干净整洁小院子,还有那面平整洁白雪墙,时间都有点怀疑自己记性。
期间里,洗干净脸那几个少年不长记性,又跑过来看洛九江亲手刷漆笑话,结果被洛九江指着墙面上脸孔印子个个指名念过去。
他们又气又羞,连跳带蹦再跺脚,最后再没敢和寒千岭说个字。
想到昔年旧事,洛九江便不由得弯起眼睛。现在回想起那些少年不堪入耳下流言语,倒真能从中挑出两句能听。
比如说……
此时他们两个人已经从左右两头刷到中间,两柄刷子碰到块儿同时,洛九江也偏头就能够到寒千岭耳朵。
谢春残倚在窗口上,神情带着点宿醉后懒散之意,
他早年在死地里本来就留下过疑神疑鬼毛病,多年来刀尖上生活更是加重他疑心。谢春残眼望去,登时心都悬起来,心想这是又中什人招数,之前吐胸臆是幻阵还是迷香?
等他谨慎地凑近那面墙细细看:湿,新刷!
谢春残:“……日哦。”这谁干,刷墙动作这快作甚,简直吓掉他半条命。
他这会儿其实还好,等过会儿主卧那里推开窗子,只见同样宿醉某位仁兄,正懒洋洋地躺在张竹榻上,被位特别贤淑特别秀美特别清艳右手君又喂水果又喂茶,谢春残才真正感觉自己满心动词乱窜。
谢春残:“……日哦!!!”究竟是谁才是断半条胳膊那个人,究竟是谁!!!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中都是然,心知彼此在想都是同件事。
“洛氏童养媳?”洛九江戏谑笑道,“他们虽然嘴贱,可还真料中件事,是不是?”
寒千岭也垂下眼睛笑笑:“你说是,那就是。”
——他从来不爱多占嘴上便宜。
——便宜这东西,他都是直接伸手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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