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有话想和你单独说。”
沉渊满脸都挂着不耐烦之意,副不想等他们来回墨迹模样,率先带着方昭跨入界膜通道之中。
洛九江看楚腰脸郑重,不由得也严肃起来,他沉下声音,稳定而冷静地问道:“你不要急,慢慢说,怎?”
楚腰
他笑吟吟道:“你马上就要走,所以可以跳给你看。”
他步态摇晃地走到处空地上,剑尖平举微颤。他此时美得毫不遮掩,是醉酒贵妃,是豪饮伎人。他却又不比贵妃珠翠满头、玉带压身;也没有伎人出身乡野,身份轻微。
他比贵妃自幼,比伎人矜重,他只是楚腰。过去,现在,未来,始终都只是楚腰。
剑光从席上掠过,那确实不是剑法,只是舞蹈,但配上楚腰倾城颜色,曼丽身姿,以及淋漓醉意,即使只展现在这无名小宴上,但剑器舞,犹动四方。
沉渊有点动容,他从腰间解下只海螺凑到唇边。洛九江认真地看会,便拔出刀跳到楚腰对面。
吃饭时,洛九江稍微有点过意不去,他敬楚腰杯酒,叹息道:“明天起,又要留你个人在这里。”
楚腰举杯相应,含笑睇他眼,口吻相当柔软地训斥道:“你在说什傻话吗?九江,这里可是家啊。”
他反客为主地和洛九江碰杯,自己口饮尽,把杯底亮给洛九江看。他说:“是要对你说,欢迎你再来做客。”
“……”洛九江长吐口气,他也仰头把这杯酒干,就此彻底放下心来。
这回楚腰再不用被人灌酒,也不用看着别人脸色陪酒。他此时喝酒,全都为他自己新奇,所以宴到中旬,先喝到醺然人竟然不是洛九江,而是楚腰。
“剑舞未必不能做剑招。把凌厉之气削磨出来,这套剑法也会很精妙。”洛九江轻声道:“你跟着刀势走。”
楚腰点点头。
此夜,刀映银河天似水,美人如玉剑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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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腰为他们三人送行时候,突然迟疑地叫住洛九江。
他陶陶然扶案而起,颊上已经飞来两片晕红。他回手摸出自己长剑,从他可以毫无顾忌地佩着这剑行走起,他就再没有让他离过身。
此时楚腰半醉半醒,眼波迷离,他声音有点含糊地问洛九江:“你们外面给人送别时候,是不是要舞剑相送?”
“有时候是。”洛九江没有因为楚腰醉酒敷衍他问题:“但说到底,互相尽兴就好。”
楚腰含笑点头:“可不会舞剑,只会剑舞。”
他拿起酒壶,给洛九江倒上半杯酒。由于这回他纵情醉得厉害,那壶嘴没有对稳,酒水有半都泼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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