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他忌惮着穷奇,生怕冷不丁地就撞上披香宫真正主人。而是他如今正做着女装打扮,名义上又还是楚腰侍女
此事若成,穷奇身死,从此想在哪儿说这个字便说;此事若败,吾等就义,黄泉之下,从此想什时候说这个字便说。思及此处,楚腰眉眼间渐渐浮起缕傲然。
楚腰将十指交叠在起,慵倦曼丽地抻长自己柔若无骨腰肢,极放松地伸个懒腰。
大事将举,前途未定,然而屋内六个人,每人面目上都隐然含笑。
因为接下来无论是生是死,他们都将迎来自己结局,他们都将拥抱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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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缝之中苟延残喘、勉强求生,拼尽全力也要给自己活动开丝松快余地,为就是那个不知何时才见端倪第二条路。
他等这天,已经很久很久。
在洛九江所不知道地方,屋内六个人推开所有窗扇,令明亮天光流泻入方堂之内。
打开窗户之后,这间正厅就基本等同于四面透风,他们无论说什也不怕人听,而外面人只要靠近,就会被发现。
这六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通过“园里白牡丹近日盛放,于月色下观赏最宜”以及“要是姐姐肯再给盘桃花酥,就赠你罐去年存放香茗”等对话,无声地敲定某些事实。
另边洛九江正极小心地在披香宫内宫探索。
“狩猎”只是为春情宴准备热身,与狩猎只相隔日。
换而言之,等到明天,这场穷奇精心准备欢宴就将开场。
其实按照往年惯例,“狩猎场”中人大约十分有能有幸被带到春情宴上凑数,不过今年,洛九江已经用实际行动保证过,他们个都去不。
此时披香宫内,洛九江神识稍放出去,但并不敢铺张开太远,每次收放时都极小心,几乎是以丝为单位往前推进。
如果说在猎场时楚腰还能不甚隐晦地说出“是们自己帮们自己”这种话来,那进披香宫后,切都变得更不着痕迹。
所有意欲反抗痕迹都被香灰掩去,切杀机都融化在楚楚动人眸光里。鲜血被用“丹蔻”、“口脂”、“红梅花钿”及“白鹤冠翎”等物事反复指代,遍又遍地出现在他们交谈中。
然而就是穷奇本人坐在这里,也不能从他们笑意盈盈往来中听出哪怕半点不对。
最后楚腰用句“们是不是许久没交流过遣美诀?最后式大家可还熟练?“作为结尾。话音落定之后,在场六个人同时露出如释重负笑容来。
那是声无声宣告“杀”字,是楚腰在披香宫里生活整整十四年,也不敢光明正大吐出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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