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江不知道。
别说洛九江不知道，就是洛九江知道，他也拿不准在当前情境下，自己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
看洛九江久久不语
“不必谢。”那声音机械地回答道：“你既然醒过来，
有事情要让你做。”
“前辈于有救命之恩，无论是什
事洛九江也不会推脱。”洛九江淡淡
笑，正准备接着对方话茬继续搭下去，就因为眼前看到
这些东西口气噎在
嗓子里。
“前辈你这是……”
那黑影抖动下，就从黑浪之中咕噜滚出不少红红白白东西来，仔细看，那些东西分别是洛九江手、洛九江肉、洛九江森白骨头……
而堆在最顶上，最过显眼吸睛那玩意儿，乃是洛九江颗大好人头。
音，只有声声长短不“簌簌”声，构成他们全部语言。
当然，落在洛九江耳朵里，这声音倒是更像蛐蛐儿叫点。
洛九江用好不容易积攒出来力气让自己在“水晶球”里翻个身，再被这黑影继续晃悠下去，他可能就会成为第个吐出来元婴。
像是注意到“水晶球”里洛九江动作，那拿着洛九江黑影立刻停下声音，他用黑漆漆面孔正对着洛九江，即使所有黑影都是这样看不清楚五官面目脸，洛九江仍有种正被他注视着错觉。
考虑到两族语言不通问题，洛九江努力地学着他们方才对话模样“簌簌簌”几声。
洛九江：“……”
他元婴和他死不瞑目躯体，如今正隔着层透明黑色气墙面面相觑，这种奇遇，想必当今世上也没有几人有过。
那没有五官黑面之前落在人眼里是沉默稳重，但现在于堆血肉衬托之下，就只显得深沉可怖。
旁边挨训三个黑影见那新鲜血肉，二话不说就想扑将上来，却被这最大黑影袖子远远打飞。他抽飞那三条影子后，自己从血肉堆里捡起块连皮都没有肉块给洛九江看，用他那听不出情绪好坏声音问洛九江道：“你知道这是你哪里肉吗？”
“……”
他没指望自己这天才，随便听两耳朵就能掌握幽魂们语言；他只希望这人能够听出自己语气中感谢之意，要是有可能，没准还能交流两句。
“……你醒。”那黑影轻轻地说。
不，或许不能把这称之为“说”，这只是黑影带动周围黑色旋涡流动时，发出某种近似于人类腔调摩擦声音。
也正因为如此，这声音听起来如此僵硬而毫无感情，让人分辨不出来他言语里喜怒之意。
“是，醒。”洛九江元婴在“水晶球”里像模像样地盘膝坐下：“谢谢前辈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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