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明知睚眦是块硬骨头,他们还是先挑睚眦下手。
可现在,他们特意绕开枕霜流,却架不住这疯子主动过来找他们。
枕霜流路来时曾经经行过数个战场,但他从始至终连眼皮都不曾抬起过下——这不过是那三个人给自己追随者找点肉汤喝罢,尽管这些修士在这里日日厮杀得你死活,每场都有上千修士陨落,然而真正决定胜负关键从来不在这些人身上。
最终能决定胜负,是那三个异种和睚眦命中注定那战。
他如鬼魅般从几个战场当中穿过,整个人不隐不匿,只是由于速度太快,拖长残影落在诸多正在激战修士眼中也与尘埃无异。
甚至连他叛出玄武界多年后又轰轰烈烈地在外自立门户,玄武也只是暗指饕餮过来试探他番,甚至现在三家合围亦没有挑他第个下刀。
因为论起隐匿、诡异和不可捉摸来,枕霜流在当世之中能排第。特别是上回饕餮被迫输给他半滴道源之后,这位灵蛇主就更是如虎添翼。
他本是玄武界拿来做刀枪盾戟块招牌,从小学是暗杀偷袭功夫,满身都是下毒放火不入流手段。倘若将世上人都比做兵刃,四象九族都是正经传承宝刀利剑,而枕霜流则是粹剧毒细针、莲子、梅花镖,论起来甚至都不在十八般兵器里。
在从前几百年中,修真界最顶级那批人物里,甚至没有枕霜流立足之地。
然而凡是奇门兵刃,大都难学难精,可有没有人曾经想过,要是有人把奇门兵刃练到大成又该如何?
因此,枕霜流到来除睚眦之外,并不从惊动任何人。
而凭借睚眦自负和自大,他甚至不会把枕霜流造访当做件值得说
那便是今日枕霜流。
枕霜流甚至能够想到玄武是怎看待自己,他是怎愕然惊觉昔日癣疥之疾如今跃成为自己心腹之患,然而思前想后依旧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盯着日益势大灵蛇界咬牙切齿。
枕霜流确实不是现存异种中最强大那个,但他是最敢抛家弃业、最能不顾切、也最神出鬼没,刺杀手段最狠毒老辣疯子。
在所有大乘之中,不同于家大业大公仪竹和青龙,也不像是受条件所限不能轻动朱雀,枕霜流几乎没有任何牵挂,他要当真翻脸,那只要孤身人逃匿出去,随随便便找个地方就能呆上十年;然后回身杀仇敌个回马枪,杀完之后大不再找别地方继续窝第二个十年。
出于灵蛇自身特性,和枕霜流本人修那条那近乎邪异“道”,没有任何异种想在现在就和他直接撕破脸,即便是与他隔着血海深仇玄武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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