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界。”枕霜流脸色晦暗不明,“你只管回去把青龙界守成只铁桶,朱雀那多年都没被撕,显然是有保命老底,小家小业随便跑,他们想找得先花个百八十年——要是们三个最大目标都滑不丢手,那你猜他们对付睚眦以后,冲谁下手最方便?”
说到这里,枕霜流缓缓回头,对公仪竹露出个鲜明讥笑:“你还是老样子,任凭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可毕竟不是自己徒弟,半点也不知道心疼啊。”
公仪竹闻言,瞳孔登时缩成细细两粒。
见他这僵住模样,枕霜流冷哼声,转过身去对白练做个手势,只把公仪竹孤零零地扔在背后。
“睚眦向性格古怪傲慢,恐怕宁可死,也不会轻易领人援手之情。”
处犄角旮旯里蹦出来。
至于嘲风……不说也罢。
而区区囚牛、被重创过椒图和身为人类枕霜流就如螳臂当车,在马上就要汇成滚滚浊流大势面前显得那样单薄无力。
事态已经紧迫若此,也难怪公仪竹如此焦急。
“先放开你爪子。”枕霜流把这话说得字顿,眼中如鬼火般闪烁寒光几乎要化为实质。
不知道是告诫、关怀还是辩解,公仪竹对着枕霜流背影叮嘱道:“你需得当心。”
枕霜流仰头大笑,那笑声里孤注掷之意被威逼到极致,竟然还多添几分自得矜傲之意。
他反问公仪竹道:“普天之下,比起性格古怪,论第,睚眦也配称第二吗?”
直到公仪竹松手,枕霜流才冰冷道:“说不知道,那就是真不知道。千年之前灵蛇被玄武生生切割分离,从此玄武龟蛇两分,云泥之别。灵蛇既是沾丝道源矛,又是要学会忠心挡枪盾……灵蛇主不过是有名无实把刀罢。真论地位,你以为比怒子好上多少?”
“……”关于这件事,公仪竹此前也有所感觉,但听枕霜流如此坦白直接道来,依然觉得有些心惊。他喃喃道:“竟然生生把半体分离,让灵蛇唯有寄居存活,神龟玄武究竟在想什?”
枕霜流阴郁地看他眼,腕间小蛇不知何时探出头来:“好问题,为这件事,自幼便家破人亡,路上死生师友。你这个问题,比你早疑惑五百多年。”
“滚回去给青龙做临终慰问吧。”枕霜流显然是被公仪竹方才举动激怒,言语如同毒液般流泻而出,“运气好话,能来得及给那老阉货在床前磕上八个孝子贤孙头,顺顺当当地继承笔道源缩回洞里窝着。”
见枕霜流站起身来,连眼风都不透给自己半个,只径自朝着殿门外走去,公仪竹忙叫住他:“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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