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轻挥手,郑舒口中纸团就和封口胶带起飞出。对方显然对那张胶带兴趣不小,
而始作俑者甚至连手指尖都没再碰面包车下。他脚下并无踩踏之物,却轻轻松松地悬浮在空中,碎掉所有风挡玻璃片也和他样,反重力般在半空里凝固着。
太好看。这是郑舒对他第印象。
这男人英俊得出奇。张俊脸也许称不上每根线条都雕琢精细,可五官排布乃至肌肉走向都绝对都处在最妥帖位置,气质中自带种让人想要微笑亲切。
他双目明亮而锐利,即便不是有意,被他直视人总是难免激灵下,却不至于怎害怕,只像是初夏清晨饮下口冰水,权做提神。
作为个还有点艺术情节三流小导演,郑舒瞬间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他想起无数油画里总被描绘得阳光潇洒阿波罗,如果在想象里把那位男神染成黑发,再不会有比眼前这人更贴合模样。
—天啊!”
“——眼睛!”
郑舒半蜷在后备箱里,对前方发生各种情况茫然无知。他只听到车辆碰撞巨响、玻璃碎裂声音,自己整个人都被狠狠地颠颠。
还不等郑舒欣喜这是老天长眼降下报应,个醇厚爽朗声音就在他们耳边响起:“你们莫怕,未让这水晶碎片伤人。”
惊呼声渐渐低下去,取而代之是某种梗住般抽气声。
他也想起许多诗句,想起少年时本本配着电视剧看过那些武侠小说。这男人活脱脱是个书中画里走出来人物,所谓之“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不过之所以郑舒觉得这男人更像古代侠客,而非西方法师,可能是因为对方正穿着身风格明显黑衣。此时此刻,他俯视满车人角度可谓居高临下,然而他眼神却是好奇而毫无轻蔑意味。
“你是遇上什麻烦吗?”男人柔和地问道。
直到男人说出这话,郑舒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绳索已经齐齐迸断。
……是什时候?
郑舒看不见前面发生什事,他只是下意识地呼救出声。所有成型字句都被噎在嘴里塞着纸团儿里,但啊啊呜呜声里,求救之意却是被表达个分明。
果不其然,那男人登时奇道:“后面朋友可是受伤吗?”
开口这人显然是个手比口快经典人物,不等最后个疑问语气落下尾音,郑舒便觉眼前亮——与此同时,他终于明白面包车里那五个人为何突然哑然无声。
因为郑舒看见白云与蓝天。
金属做盖,车内还被特意加固过面包车顶被扯棉絮样撕开,那棚顶向上翻卷着,颤颤巍巍阴影正在郑舒脸上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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