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载龙神全部恨意而生，本该是龙族极恶相。降生当日原该有五星连珠，荧惑守心，北斗逆转，无数火山喷涌而出，天降七日大雨为兆，然后诞出这个六亲不认
孽障。
等落地，天然就会以吞噬毁灭为生，
切美好秩序都合该葬于手。从圣地为始，将令山崩地裂，江河逆流，天地失色，凡经行之处，必然尸横遍野，流血漂橹。走过哪个世界，哪个世界就要归于湮尘，见到哪个生灵，他就要换上世界初开时沐父鲜血而生累累血债。
每分破坏和毁灭都将成就力量，即使最后受三千世界围剿而死，那时至少也要有半世界只闻万鬼同哭，另半世界尽数化为焦土。”
“……听起来相当可怕，但你并没有。”
“是。”寒千岭轻轻舔过自己嘴唇，这动作让他露出森白牙齿，看起来更像是条龙，“神龙失算
，没能立刻诞生。”
刚刚见到，是龙神之死。”
“……”
以洛九江和寒千岭关系，本来谁也不必和谁说上声对不起。可此时此刻，洛九江看着寒千岭平静侧脸，心中便翻涌起种掺杂着愧疚悲凉。
“千岭，此前不知道……”
寒千岭居然还笑笑：“你当然不会知道。除四象九族和这个龙神之后，这事本来也不能宣诸于天下诸人之口。”
他讲到这里时挑开主帐帐帘，拿肩头轻推洛九江下，示意他回头望进茫茫夜，“秉龙神之恨和山精水魄结合而生，若说龙神是亲父，那圣山就是母亲。当初天地新生，虽然很快就破碎成三千多片，但其中自有微弱秩序应运而生。龙卵在山心诞生之时，世界规则借圣山之力，把镇压在山下万年。你在梦里也应该见到，你脚下圣山原本千峰同青，然而当
“……”
“今晚入睡前，和你说过龙族繁衍方式吧？”寒千岭把洛九江向着自己方向扯扯，顺手将下巴垫在洛九江肩头，“到父亲那种地步，就不止血液口涎能和精血互通……连神识都可以。”
“刚刚不让你看，是因为确实难看。”寒千岭沉沉地说，“神龙临终之前抛出全身恨意，那恨意结山精水魄化为枚龙卵，也就是。”
“他死前力有未逮，只把世界撕成三千多份，而没能让其完全毁灭，故而造出个来继承他遗志。当今天下，九族四象后人无不继承先辈全部传承记忆，只有获得传承零零散散，除他如何死去以外，龙神也没给留下太多别——可能他觉得也不需要别。”
“……”洛九江原本把手搭在寒千岭背上，听这话，就不由得臂弯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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