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岭半含半露道:“也不全是。”
“那算怎回事?种族旧怨?”
寒千岭避重就轻道:“旧怨是有——普天之下,和没仇存在极少。”
“……”
能如此平静甚至自豪地说出这种话来,也是种本事。
首。”
沉渊摇摇头。
他虽然久不开口,说话语序有点问题,斩钉截铁之意却是昭然分明。面对寒千岭提议,他只冷冷道:“选它,是做刀铁,不做不伦不类匕首。为刀碎则碎矣,不改作匕首苟全。”
说过这话,他竟然真得把手中只剩下短短截残刀向地上扔,冲寒千岭行个礼,只佩着个空荡荡银沙皮鞘,大步流星地离去。
封雪过好会儿才近前来,仍然不知道说什,只好长长地叹口气。
“只是不太明白。”寒千岭轻描淡写道:“载着上天这种事,也能带九江办到。”
“……”封雪此回沉默良久良久,比从前任何次哑然无声时间都要长。半晌以后,她才幽幽道:“你……你吃醋啊。”
寒千岭待她仍是如既往温和,看小刃回来,先给她塞几块糖果,再含笑问封雪道:“封雪姑娘,你现在还觉得沉渊公子和九江相像吗?”
封雪微微愣。
寒千岭却不立刻回答她疑问。他只是蹲身下去,捧起抔土就地掩埋在沉渊撇下那柄断刀上。
“九江旧刀,被他收残片葬在灵蛇界刀殿里。”寒千岭笑笑,语气中不无感叹之意,“个性实则天差地别,徒有形表相似罢。”
封雪这才醒悟过来,她不解道:“人家和九江像,反而是你看不顺眼他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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