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仪竹似乎不指望从枕霜流口中得到什
回复，他仍然把面孔对着苍天，语气茫茫：“龙神开天地时，未必知道自己要为此身死；可祂临死之前，究竟看到过什？”
见他反复自语不止，似魔怔般
模样，枕霜流也不陪他在此发疯。他现在满心都是事情，只想回去抓着洛九江再确定
遍他安危。
谁知公仪竹偏偏在这时候又提起
和他说话兴趣：“你逃什？天下将乱，
们谁避得过？今年圣地又要开，距上次仅有十八年——这大乱子，你真不知道？”
枕霜流冷冷道：“之前直在找九江。”
两人无声地冲着那尊望天犼出会儿神，公仪竹才慢慢道：“其实龙神死前，曾说过句话。”
枕霜流皱眉道：“……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吊胃口还有有什意思。”
公仪竹不理他，仍按自己节拍来：“祂说，‘开天辟地，自而始；天下之合，由异族终’。”
“他是说把三千世界合为体事就交给他儿子干吗？寒千岭？”
“恐怕对龙神来说，异族所代指，可不是异兽，更不是四象九族。”
言下之意自然是他不关心这个。
“如今既然找到，你还是趁机把人送圣地去历练番吧。”公仪竹笑意微微：“‘天下之合，由异族终’，虽然也觉得九江年纪太小，但大乱真正到来以前，咱们确实是有备无患好。”
听闻身后枕霜流足音渐
枕霜流瞳孔骤缩，他猛然甩头道：“——人？”
公仪竹只是笑，不说话。他仰头看天，半晌才自顾自道：“你们人类真有意思。原本只是小小，比猿类少层毛群居猴子，但有灵气之后就层层修炼上来。又会使那多工具，创造出那多享受，举止也比兽体灵活，最后竟然能令四象九族还有妖族，全都化形成你们模样。”
“如果按照今天程度评判，混沌时分切凶兽成长期都是金丹期，成熟期都是元婴修为，元婴就是天花板。有道源和没有就是天壤之别，个云端，个泥里。但你们竟然层层修炼上来，元婴之上再修成出窍，出窍之上再分出合道，五千年前修出第个大乘老祖……”
见枕霜流不言语，公仪竹也全不介意：“有时检点旧事，也觉得非常神奇。你可能不知道，混沌如胞宫，每天都有新物种诞生，那地方迷蒙片，谁也看不着谁，大家就随便长长，相貌都怪丑。
但偏偏是混沌里生成你们人类那天，龙神开天地；也偏偏是你们人类借灵气发展成族群那天，龙神吐出那八字预言。直到如今，竟然还有九族把你们视作蝼蚁，也不知脑子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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