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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送走洛九江,与他确定明天再见时间以后,公仪竹缓缓将桌上紫砂杯收进茶洗之中。
窗外竹林沙沙作响,公仪竹能分辨出那孩子正穿林而过轻微摩擦声音,想起那“色香味俱全”听琴答案,他不禁摇头轻笑,眼中缓缓溢出半分怀念。
他气质和思路,乃至相貌类型,竟然都颇有几分肖似少年时沧江。
又想起这孩子那手来源可能十分香艳音杀功夫,公仪竹失笑出声,心想这莫非是天生注定,才让他教沧江本事被这风流少年学去?
“真是孩子,你师父不同你说,你便以为他没看出来吗?到们这种地步,只要看你眼就明白,只是你师父那个脾气……他不爱说罢。”
还不等洛九江从“原来你们都知道千岭身份”震惊中脱身出来,公仪竹便向着洛九江方向俯俯身,亲切道:“这是好事,你师父不夸你,却要替他恭喜你。”
洛九江:“!!!”这话里意思……恭喜是他想那个意思?!
时之间,洛九江竟不知道先惊讶“师父竟然知道千岭是龙”好,还是先怀疑“和千岭两情相悦事要真叫师父知道,他真会夸而不是打断两条狗腿吗?”
也是,洛九江心中慢慢梳理着有关七岛那些珍贵记忆:神龙和九族合称异种事还是师父告诉自己,师父更是在见千岭第面就直接称他为异种——这正是他们师徒二人结缘契机;虽然师父也同样说“神龙已经不在”,但那时他对千岭身份无所知,洛沧又向不爱看他和千岭来往,说这话未必不是故意骗他。
若不是察觉到他丹田那颗蜃珠,认出这是椒图徒儿,凭他对音杀解程度,也凭他湖上刀中隐隐可见沧江影子,公仪竹就真要以为这是老天给他准备好徒弟。
椒图上次来信
想到这里,洛九江又头疼起来:公仪先生跟师父是辈人,他们上年纪人就是爱做媒,长得再年轻、声音再比唱歌动听也是样。对方看自己有道侣,轻轻松松就能说出“替你师父夸你”这种话,却未必清楚师父对千岭态度。
说起来,怎会露馅这快?洛九江抬起眼来又问公仪竹确定遍:“先生,真这样明显?”哪怕都没看到千岭本人,就能凭缕龙气给他们两个恭贺新禧?
公仪竹挑眉道:“若与百人齐抚琴,依你这桌满汉全席水准,可能第耳就听出来?”直到这时,他竟也不忘调侃洛九江句。
“能。”箕黄沙之中独有这颗明珠,若不能眼认出,那是观者无能。
公仪竹微笑道:“那,就是这样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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