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江讨来封雪和小刃诗句看看,时并不开口,只用指尖顺着笔迹描画遍。
诗文内容潇洒,那笔迹却凝滞阻塞,几次笔意都将将要断开:“谢兄送雪姊和小刃衣服是为日后对战能用上。送不是为这个。”
“嗯?”
“他送这衣服,只为是他朋友——欲送谢兄串贝壳,也不是为他与敌人交手时能扔出来砸人脑门子啊。”
洛九江脱下自己身上沾身风尘血迹袍子,改把新衫换上,细细抹平袖口褶皱,才叹息道:“这诗写得不是,是谢兄自己。若能有第二个选择,谢兄自己也愿意‘天地安危两不知’罢。”
“谢兄……怎说也不说声走就走?”
谁叫冻伤过人烤火暖和以后,再进风雪中时冻疮会格外地疼呢?封雪心中暗暗想着:谢春残腔复仇之心只差没从胃袋顶到嗓子眼,虽然面上不显,其实偏执地不容半分消磨,有朋友在身边陪着天,他就总也放不开手脚,满腔仇恨不得施展,想来也是难熬。
这个道理是封雪在告别之后才想通,可话却不能跟洛九江这说。有件事上她和谢春残难得观点致,那就是这样漫长而危险复仇旅程,他们最好别把洛九江扯进去。
封雪装傻道:“他可能有他要独自去做事。九江,就像你也定有你要独自去做事。”
她在两个独自上反复落重音,果然洛九江神情渐渐从迷茫变得沉静下来。他把目光投向桌上件白袍:“这就是谢兄送衣服?”得到封雪肯定后,他上前抖开衣袍,看着衣服内侧血色字迹叹息道:“不愧是谢兄,果然是书祈。”
这件衣服无关什对战上帮助,也不是某个精妙指点。它只是源于某人肺腑之中郁结难解,于是临行时留书说给朋友听听而已。
少年清俊,把黑袍换白裳也是般风仪动人。谢春残血墨不知经过什处理,从内看时墨迹浓郁不洇,可在外面看来,哪怕是白衣裳也半点不透色,反而衬得洛九江腰身笔挺。
“去送谢兄
“书祈?”
“谢兄家传绝学。”洛九江展开这件外衫,把衣服上内容尽数看个分明。
“愿做五陵轻薄儿,生在贞观开元时。斗鸡走犬过生,天地安危两不知。*1”
这衣服虽然直在封雪这里放着,但在之前她始终不曾擅动。在看到诗词内容时她还微微愣:“……他觉得这诗合你?”
也不怪她作此问,写在她衣服里是句“三生口都吞却*2”,小刃衣服里写却是“身转战三千里,剑曾当百万师。*3”她们两人获赠都和本人有相近之处,倒让她产生思维定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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