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信只是拿来出界,平时没什用处。像这种小地方搭上条路子引信就随便开——例如们七岛,三叔七叔年年都能批出几十张,身份真假倒没那重要。”
谢春残怀疑自己耳朵出点问题:“啥?”
封雪无声改口:“说他辛苦辛劳肩挑,真是不容易。”
思考下,谢春残决定放过这个问题,他看看封雪古怪脸色,犹疑道:“你是又饿?”
“不饿,没那些恶意血气故意催着,以后也不会饿成那样子。”封雪面无表情地说,“只是在想……们名字,从此就要落在引信上。”
“哈?”
从此不能出此界半步,怕是终生也无法返乡,但人生而有涯且心力无涯,若是咱们有哪个能在耄耋之年晋入筑基,那便回乡有望。与性命相比,纵然日后要垂泪七八十个中秋年夜也只不过是件小事,非酋吾兄,你切莫哀悔过甚啊。”
谢春残:“……”不是这什情况?
下刻他就弄懂这是什情况——随着洛九江字句说得竭诚凄切,同行五人脸上同情之色渐渐加深,片刻之后为首那个十六岁炼气六层少年便做主开口:“日天老弟别担心,你们外界之人远道而来,们做东道总不好看你们家也回不去。”
“引信之事在城门守卫那里便能办好,此方世界不大,城中处处沾亲带故,在此还算有几分薄面,几张引信不过举手之劳。”
然后谢春残便眼睁睁瞧着洛九江打蛇随棍上,非常上道地摸出几件法宝“收下收下,只是请吃酒钱。高兄千万莫推辞,们这些混生活散修是最知道,便是门卫那里办得下来,也总不好要人家白干,更不许高兄自掏腰包……自然自然,进城之后,日天便与高兄畅饮席水酒,不醉不休!”
封雪沉痛地拍拍谢春残肩膀:“那时不知道有引信这回事,唉,现在说什都晚,说来背上伤早拿药抹下去,是良辰对不住酋长你啊。”
“你在搞什幺蛾子?”
“良辰从不搞幺蛾子,良辰只会让你无可奈何。”封雪悲凉地吐出口长气:“总之日天真不愧是个能干大事扛把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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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江晚上归来时身上带着浓烈酒气,他先问店家要水沐洗,过会儿才湿着头发从房间里钻出来,把四块玉简抹在桌上,顺便给他们解释下关于引信问题。
谢春残:“……”
他沉默会儿,还是小碎步倒退回封雪身后:“这个……外面世界行走还要引信?”
“……也是刚听九江说才知道。”
“他这套……哪儿学?”
“戏精戏多应该是天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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