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口声声唾弃那些拿人感情领赏人做狗,看起来也绝不想在筑基五层时摇着尾巴去投奔上界,但他自己思考方式和看待事情角度已然扭曲偏激。如果那些人是摇尾乞怜家犬,他那就像是条独行许久孤狼。
洛九江不知道谢春残是否意识到这件事:此界中大多数人都被驯成容不得良心又没有下限畜生,而极少还如谢春残般怀着本心人,却成警惕而冷酷惊弓伤兽。
必须得离开这鬼地方,越快越好。洛九江沉心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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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追杀,谢春残确实没有半分留手。
少,外加又没人杀得,你前几天就该被陆旗养那些好狗拖走啃。”
“所以与其要你到时候上通缉榜被别人杀,不如亲手结你。”
谢春残屈指在弓上弹,眼中露出被此处死地长久磨砺出几分漠然来,“至少能留你全尸,再把你于雪下厚葬。不会割你脑袋路招摇过市,挂着口涎,家犬般地献媚讨赏。”
洛九江半晌方道:“谢兄是觉得若胜过你,就不会死?”
“你若胜过,咱俩多半要块儿死。不过这下你就能走在后头,而死之后会发生事,也用不着忧心。”
洛九江左劈右砍舞出片如雨刀幕,连挑飞谢春残七根飞矢。眼见第八根羽箭来势汹汹,洛九江不欲硬抗,他折腰凌空翻个筋斗,以毫厘之差和那支长箭擦身而过。
不等身体舒展开来,洛九江就左手握住根柔韧枝条,借力向上引身体,双腿连环踢开谢春残如影随形两箭,口中悠悠声清啸:“谢兄,有件事早就想说——”
音杀之力被洛九江逼音成线,也如箭矢般被他直射进谢春残耳朵里:“你平日冒头时何必咏相见欢啊,正所谓‘妾似春蚕抽缕’*1……”
谢春残被他音杀所扰,不止手中弓箭,就连足下枝干都颤颤,然而下刻,他毫不犹豫反手搭弓,五支
“明白。”洛九江结结实实地长叹口气,“这下全明白。”
他明白谢春残已经被这鬼地方逼出点神经质毛病。
如洛九江这样人听到这“绝情缉”,般情况下都会全力抵抗,最坏不过兄弟两个绑在块前后赴死,这结果固然惨烈,却也比点希望和支撑也不许人在心底留下要强。
然而谢春残听到“绝情缉”第反应,是上榜人定会死。
洛九江不知道谢春残都经历过什,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个七岁孩子能在这种地方活过十年,记忆里定有许多不愉快事情。而这个完全扭曲世界结构,也必然对谢春残思维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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