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洛九江对这话做出什
反应，谢春残就飞快补充道：“因为下
局，或下下局，大概就是
真
要你命时候
。”
“……还当与谢兄这段奇妙友情还能持续再长久些。”
“已经五天五夜，还不算长吗？”谢春残反问道，“你想要多久？”
“如谢兄这般朋友，就是相交个生世，也只觉得情谊太短啊。”洛九江长叹声，声音中尽是怅然惋惜之意。
“五天以前，谢兄说要与赌盘游戏，你赠良药又允休息，却能感觉到谢兄身杀意。现在谢兄口口声声说要杀，却没嗅到半分杀气……蒙谢兄两度相救，洛九江感怀于心。咱们就此化敌为友，又有哪里不好？”
改变箭矢所对方向，洛九江被他们两面夹攻，想必非死即伤。
“不用谢，赌桌上事，难道还容旁人支嘴吗。”谢春残哼笑声，“谢某人设下场子，还用不着博头柜主来横插脚，更何况是老赖家狗。”
“不管谢兄怎说，这局算输。”洛九江叹息声甘拜下风，“只是眼下这架，还容谢兄与分个高下。”
“要你个还没筑基小朋友为别事和认输，那十几年功夫都算白修。”谢春残长眉挑，嘲笑道，“九江放心，这局保证揍哭你。”
揍哭云云当然只是句大话。上个揍哭洛九江人还是给他接生那个稳婆。不过谢春残这局没再用折箭头羽箭，每箭都箭势咄咄，带着股让人心惊胆战凶险之意。
“唯不好地方，大概就是若还不趁早杀你，恐怕就再下不手。”谢春残背过身去不看洛九江脸，自己承认倒十分坦诚，“这局，你想输什筹码？”
“那就愿输谢兄个……”洛九江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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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小子竟然还没死？”陆旗诧异地放下手中茶盏，
就在那迎面而来支快箭之上，洛九江脑中突然闪过丝灵感。曾经某段回忆和眼前这支威势赫赫羽箭重叠，洛九江突然想通件事。
他这丝顿悟来得极险，要不是谢春残紧接着射出第二箭把前支箭断为两截，洛九江就只能到黄泉底下去验证他那个构想。
事后洛九江攥着缕他从谢春残衣角上割下布条，无奈至极地脱下那件已经四面开花、七零八落皮裘，对自己伤势评价道：“血如泪涌，谢兄也算如愿以偿。”
谢春残却没有再笑出来。
他只是看看自己双手，又把目光投向远处倒下那具尸体，仿佛沉思般寂静许久。半晌之后，他才缓缓张口：“这次输给筹码由你自己来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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