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寒千岭身上,有人神色怜悯,有人冷眼旁观。然而于寒千岭自己,心底却只有派漠然。拿他父母说事人没有千也有八百,他要真挨个生气过去,基本就没时间做事。
无论他人如何试图在寒千岭脸上窥得几分端倪,寒千岭面上依然没有分表情波动。此时他心里只无声划过个念头:“好位‘尊臀公子’、‘摸象先生’!”
相比于性格张扬狂放洛九江,寒千岭更多时候是道沉默、与众人并不十分相熟影子,往往无声地站在洛九江身后。
正因他不作声,心思才显得格外神秘。不少人猜测过他在面对刁难时真实想法。有人觉得他是寡言可欺;也有人觉得他虽不说话,却会暗中记下,以图来日报复。
只有像洛九江这样与他十分熟识,又对他非常解人才知道,寒千岭眼界放很远,不但不与那些闲言碎语计较,甚至都不把许多在背后说嘴人看在眼里。只有在很偶尔时候,他兴致上来些,心里才会生出几分矜持刻薄。
到洛氏主持。提前个两三天功夫,少年们就已陆陆续续地登门拜访,比赛这些时日他们也都要在洛氏族地借住。
恰好那天洛九江有点要事,便让寒千岭先步去和那些少年英才见面。那时他们两个天才之名刚刚崭露头角,也许有人心中为此度量忌惮,但面上表现总归是派诚挚友好。
而杜堤,就是那与众不同、十分不友好个。
他明明已经眼见寒千岭和房内众人寒暄圈,行到他眼前来,可却依然稳稳坐在椅子上,连眼皮都不抬下,拖长阴阳怪气腔调道:“这是谁——呀?”
各种五花八门敌意寒千岭自幼就见多,不缺杜堤这分。他安然道:“在下寒千岭。”
——譬如现在就是。
“尊臀公子”自不消说,正是讽刺杜堤见他时稳坐钓鱼台那副目中无人态度。至于摸象先生……
盲人摸象,却是
“寒?”杜堤四仰八叉在大圈椅里窝:“六岛二十九姓,可没听说过哪个是姓寒。”
寒千岭不动如山,平静道:“那杜公子如今便知道。”
他这话说不卑不亢,杜堤冷笑两声,口里接二连三说几句风凉话。寒千岭却没有在他身上再多停留个眼神,径直越过他走向自己座位上。
似乎是被寒千岭这副态度激怒,杜堤盯着他背影大声道:“从前就听说过,但凡有娘生没爹教野种,从来就没什教养,见到人招呼也不会打个,今日方知此言不虚。”
……相对寒千岭家里状况来说,这话就太诛心,太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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