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什时候出现?
“主公,留是不留?”
男人道:“剥衣裳,杀。”
“象队就在隔壁?”
李广源把佩刀抽,正待挑帘出去,腹中便是阵雷鸣般响声,股剧痛旋即炸裂开来。他猝不及防间,只能拄着刀柄,把扑在地上。
又是叮铃哐当两声响!他那两个下属,连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已经齐齐栽倒在地。
着道!
只手捏住他颌骨,闪电般往上抹圈,连捏带按,如同和面般。他整幅面皮被指骨刮得火辣辣疼,几乎失声痛呼起来。
粪土如山,好不晦气!”胡姬叹道,将手上银钏摇,果然从帘外传来地动山摇脚步声。
李广源定睛看,来竟然是只通体雪白幼象,双耳如蒲扇般,甩着管软绵绵长鼻,磕磕绊绊往门里走。
“是来沽酒。”胡姬道,轻车熟路地取酒葫芦,捆缚在象背上。
那幼象不甚灵便地摇摇长鼻,在她手臂上蹭蹭,噗噗吐出几个银子来。
这畜生竟然还会结账。
“方面阔颐,人中略长,颧骨外凸,又有须髯,能学得八成相像。”胡姬笑道,手探进他怀里,扯。
他禁卫令牌,被从襟口扯出来,漫不经心地掂掂。
李广源目眦欲裂,恶狠狠地回头瞪视过去,恨不得咬下这贱婢块肉来。
入目却是个精悍非常男子,猿臂蜂腰,扣副赤眉獠牙昆仑奴面具,头漆黑鬈发垂落在肩上。那脖颈也是英气勃勃深蜜色,上头还留着道渗血牙印。
李广源见之下,便觉悚然。
李广源大为稀奇,用靴尖踏着那滩黏糊糊银子,拨开来看,面色却忽地变!
这银子显然被切割过,上头隐约还能看出些纹路,成色绝佳,绝非寻常百姓能拿到手。
——莲……贡……
“这是哪来?”他喝道,“上头还有字,是贡银里切下来!”
胡姬被他喝,当下里花容失色,哪里说得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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