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毫不含糊,捏着他膝上绸裤,如量体裁衣般,掸平看眼。五根指头沿着他平滑如玉大腿线条,飞快攀缘到两股之间,大肆搓揉起来。
解雪时下意识地颤抖下,旋即强自按捺住,低头看去。
那只作怪手竟已从他两条大腿间钻出来,朝他招招。
“倒是上好料子,”袁鞘青佯作正色道,“雪时,你如今已是亡命鸳鸯,借方布料,应当不为过吧?”
解雪时愠道:“胡言乱语!难不成你自个儿身上没有衣裳?”
疾行,飞速逼近,袁鞘青当即将解雪时打横抱,拣支小径,侧身闪。
他是用兵行家,尤其善用地势之便,心念疾转间,早已将周遭布局尽收眼底。这地宫百步九折,处处纱幔,富丽奢华已极,每逢转角处,都搁着数十口碧玉酒罂,里头盛着澄黄如蜜酒水。
边上搭着条帕子,半浸在酒里,早已揉皱,弥散出淡淡层血水。
宛州进贡来美酒,竟是只配作盥洗之用。
赵椟这厮好生骄奢!
“介武人,身上重重披甲,哪来这般水滑缎子?”袁鞘青笑吟吟道,“借借就还,不会教你赤条条。”
“你!”
他话音未落,已被股巨力扑翻在地,袁鞘青手推高他两条大腿,手上发力,竟是将他腰臀上布料把扯下来!
裂帛声迸出瞬间,他便被迫裸露出片莹白腰臀来,腰后小痣在惊悸中几乎鲜红欲滴。
只是这来,倒像是瞌睡时有人递枕头。
这酒器腹圆颈小,扣扪时声响脆亮,恰好作地听之用。只消扣在地上,蒙上层紧绷绷布帛,再附耳听——以他耳力,方圆数里内行军声,必将无处遁逃。
——赵椟急于两头围剿,身边禁军足有百人之众,声势浩大,脚步繁杂,这闹,倒像是穿针引线似,硬生生给他指出条明路来。
袁鞘青放下人,转而抱着酒罂,摩娑片刻,忽地伸手,把扣住解雪时膝弯。
“你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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