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钦天监里那些大人,都是从先皇处留下老臣,镇日里观星测相,颇有调风弄雨之能。赵株却是不大信。
“今年开春太迟,至今风雪未休,春耕大典逾期未办,陛下大可令群臣百姓集于司天台下,占算天命,以司天监诸位大人之能,作些异象,直指忠良蒙冤,易如反掌。便是弄出十八尊鬼母,指认番,应当也不难,届时,再将解大人请到台上……”
赵株恍然道:“朕这便请巧匠去办!只是这鬼母终究阴邪,朕心里瘆得慌,不如设些天女菩萨。”
谢浚微微笑,道:“这十八尊鬼母,自然是为陛下排忧解难来。陛下难道不想借此良机,祛祛朝中痼疾?”
“你是说,把沈梁甫他们给……”
掉刀鞘,双目赤红,握着短刀在椽柱上通乱刺!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就下旨,说什都要把太傅放出来!”
“陛下不可。”
“不可?”赵株霍然回首,双目通红地瞪着他。
“陛下可还记得,解大人是为什自请入狱?”
“若是遣些暗器功夫精深禁卫,阴伺周围,等鬼母指,便以重手法挫其穴位,致其疯癫……”
谢浚微微顿,道:“更何况,陛下难道不想趁机结心腹之患?若是鬼母指是……”
他说得含糊,赵株却是目光沉,眼珠紧盯着谢浚手指。
那枚乌沉沉鹰首扳指,裹挟着令他喘不过气野心,和无数酝酿中雷霆风雨,被拍到案上,只发出“笃”声轻响。
仿佛落在棋坪上枚黑子。
“先生性情孤直,无非为自剖清白,也为……为朕。”
谢浚颔首,道:“鬼母案疑云未散,朝中人心震动,若是下诏强放解大人出来,岂不是坐实污名?这时候那幕后之人再乘隙捣乱,滥杀些妇孺,只怕解大人片苦心,尽付炬!”
赵株含泪道:“太傅受苦,朕又如何忍心?”
“事到如今,也并非山穷水尽之时。”谢浚道,“只要陛下提点钦天监诸位大人声,便有转圜余地。”
“钦天监?能派上什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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