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很长过道,连接着扇铁门。
走进个昏暗房间。
屋子中西合璧药味,还有消毒水特有清冽气息,对蘑菇很不友好。金属输液架轰然倒在地上,把吓跳。
“又他妈谁?”有个人盘踞在床上,条腿嚣张地垂在床沿,声音嘶哑,“不是让你们滚?耳朵聋?”
热得眼睛都憋红,生理泪水都在眼眶里烧起来,他影子像颗水银丸那样,跟着水光起乱晃
把脸埋在毯子里,整个人都烧得通红,额头上都是热汗。身上汗是圈圈晕出去,两块肩胛骨都湿得跟鱼翅没什分别。
忍不住把衣服下摆卷起来,用来擦下颌汗,果然两枚乳头都翘得恬不知耻,又红又圆。
摇摇晃晃地跪坐起来,给自己薅次蘑菇,只打出层透明液体。只能边把手指捅进不停翕张小孔里,乱糟糟地用指甲盖刺激前列腺,让前头子实体翘翘地,保持湿润敏感状态。
即便如此,还是处在种狼狈不堪燥热中,像发情期母猫那样,用翘起来乳头和子实体来回磨蹭毯子。
其实有点难堪,那种再熟悉不过燥热感阴魂不散地缠着,让错觉自己又回到那场黏腻噩梦之中。
用针尖去试探手背上静脉,扎出几个乱七八糟出血点。
血跟红珊瑚珠似,细细地冒出来。
有点晕,连注射器都吓掉,抱着胳膊发抖。
卷帘门又开,大概是到换蘑菇汤时候。
这次来人没有转头就走,而是半蹲在身边。他投下阴影特别庞大,像个陨石坑那样横亘在和他之间。
很难接受葡萄糖味道,可得靠它吊命。
抱着毯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像只茫然小僵尸样,走路都晃着鸭子步,屁股里黏腻液体都滑到大腿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卷帘门底下压着束光,像积雪样明晃晃地铺陈在地上。
试探着用手指碰碰。
门没关,留指头粗道缝。但已经足够推起来截,慢吞吞地爬出去。
又是那个米九大块头打手,西装上系件不伦不类围裙,绑带在他滚圆健硕肱二头肌上扎出两个蝴蝶结,很有点护工气质。
他犹豫下,把那支注射器捡起来,掰掉针头,递给。
小心翼翼地看他眼,叼住注射筒,喝口葡萄糖水,人就有点热起来,难受得不行,只能把额头贴在水泥地上,轻轻发着抖。
大块头叹口气。他估计刚从护理病房出来,胳膊肘里还掖条小毯子,干脆就轻手轻脚地披在身上。
他又悄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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