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挤压得咕叽咕叽直响,头晕脑胀,无论如何也掉不出他所图谋东西。
毕竟,只是朵弱小,无助又可怜蘑菇。他这是缘木求鱼,徒劳无益。
他用枕头捂着自己,精悍上臂肌肉神经质地抽搐会儿。
然后坐起来,手撑着床沿,抹把脸。
意识到要糟。
殃及池鱼。这只蘑菇皮薄馅大,汁水丰沛,菌柄肥嘟嘟,当即被他顶得咕叽声响。
非常响亮。
就像浴缸里塑料小黄鸭,被熊孩子掐得吱哇乱叫。
僵住。
他显然听见,半梦半醒中,随手抓抓头发。骨节轮廓分明手,捏住,扯下。安静如鸡地蜷缩着,尽量让他误以为是他脑壳上肿起个包。
因为他进浴室,对着镜子,撸下头发。然后精准地擒住发际线中央瑟瑟发抖。
并不敢置信地按下蘑菇头。
他愣住。
“这是……几把?”
他看样子真是睡眼朦胧,松开手,翻个身,真没想到像他这,bao戾凶狠鳄鱼眼大佬,居然喜欢埋在枕头里,把枕头角折下来,捂着耳朵睡。
纯黑麂皮面料,细腻温滑得像是藏整个黑甜乡,被捂在里头,快活得想要翻出菌褶,像小狗晒肚皮那样,却不料他突然拳砸向床板,开始神经质地撞起墙来。
用他冷汗涔涔额头,用他痉挛不止太阳穴,用他这这幅肉体凡胎,单方面和墙壁斗殴,像濒死抽搐蚊蝇那样,拼命撼动胶缠着他,树脂般浩瀚而黏稠梦魇。
错,像他这样人,怎可能做噩梦呢?
应该更像个疯狂撞击问号方块,用以攫取金币马里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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