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问:“姑娘是有苦衷?”
“不。”林嫣儿说,“奴家天生浪荡。”
“奴家举这个例子只是想说,如果世人评判标准是这样,那何必畏惧世人眼光?”林
他们好歹也同行半个月,搭过几句话。林嫣儿除这种事上孟浪些,其他事情上都很通透,甚至有不少观点与卫敛不谋而合。
卫敛觉得,林嫣儿这样女子,该是值得“愿得人心,白首不分离”。
“作践?”林嫣儿想想,“郎君可会去青楼,问问那些风尘女子,何苦要作践自己?”
卫敛说:“在下不曾去过青楼。”
“看得出来。”林嫣儿笑道,“你们这对呀,看就知道,是第次爱上个人,就恰好是那个对人。很羡慕你们,也祝福你们,可你们也要知道,世上不是人人都和你们样。他们有辈子也没有找到个真心喜欢人。既然不是和喜欢人在起,那和谁在起,和多少人在起,重要吗?”
都不许。
此仇不共戴天!
愤怒姬越狠狠将人警告番,让她注意着点,别影响隔壁。
林嫣儿笑嘻嘻道:“抱歉啦。”然后还真收敛,晚上屋内安安静静,再也不会传出那些暧昧动静。
她不再把人带回屋里,但身上那些痕迹依然日复日地增多。
卫敛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是第次听到这个论调,也是第次就这个问题进行思考。他很幸运,第次爱上人恰好也爱他,仿佛天经地义,却忘两情相悦这种事本就是个奇迹。
该有多大幸运和多小概率,你爱人恰好也爱着你。
“所以呀。许多人不过是为着份责任搭伙过日子,或许会在漫长磨合中日久生情。”林嫣儿半眯着眼,“可凭什要选这条路呀?就想逍遥快活,及时行乐。不骗人真心二不拆人姻缘,谁管得着?他们凭什骂?”
“青楼里每个女子都有自己故事。她们要是家里贫贱被爹娘卖进来,要是被拐来,要是走投无路,要是家里犯事被连累为娼……真正自甘下贱有几何?”林嫣儿说,“可世人眼里,她们全都是下贱。”
卫敛好奇之下委婉地问:“姑娘不在屋内……为何还会有这些……”
林嫣儿奇怪地望他眼,说出令卫敛和姬越三观震碎话。
“有时候是奴家去别人屋里。更多时候嘛……”林嫣儿吃吃笑道,“谁说定要屋内呢?房顶,树上,田野,巷中……都可以啊。不觉得这样更好玩、更有趣、更刺激吗?”
卫敛与姬越脸震撼,仿佛打开新世界大门。
卫敛忍不住问:“姑娘是性情中人,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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