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队伍早已走远-
周禺山显然早已清楚县里状况,悲愤道:“咱们清平县都成这样,那狗官还在粉饰太平,根本是不拿们命当命!”
周明礼沉着脸接话道:“你放心,陛下定会斩那狗官狗头。”
周禺山忍不住破涕为笑:“谢谢钦差大人,草民刚才听人喊您周大人,咱们还是本家呢!哎,草民不是在跟您攀亲,草民是想冒昧问下……您是哪个周?”
名侍卫笑道:“这可是咱们周明礼,周大人。”
这幕随处可见。
若是以往,清平县里人们都很排外。可如今无人在意这行人进入,他们早已心如死灰。
棺木,灵柩,白幡。还有悲怆哭声交织而成哀乐。
周明礼心神俱震,不可置信又沉痛地看着这切。
……那狗官是造什孽!千刀万剐都死不足惜!
许多人看他不顺眼,认为是个空降抢功者。
他们来此救民于危难,公子敛却好像是在胡闹。句话累是底下人,净发些奇奇怪怪命令,根本不着调。
这份不满情绪在队伍中蔓延许久,任何点小事就能加重。
但进入清平县,他们这些怨气就顷刻间被另种情绪占据。
……是恐惧。
廷尉大人是出名好官,与他们下属从来都是打成片,深受爱戴。不然他们也不会对空降公子敛心生排挤,都是在给周明礼打抱不平。
“原是周明……”周禺山突然惊,跪下磕头道,“竟然是您!草民眼拙,竟不知是周大人。咱们这山旮旯地方也听说过您,您是那不畏强权、公正断案,真正青天大老爷啊!”
清平县这偏远地方都听过周明名头,可见其如何声名远播。
周明礼扶把:“起来。”
周禺山激动得语无伦次:“周,周大人!草民敬
名太医目露悲色,想要去查看地上尸体,被卫敛阻止:“别碰。”
那名太医不解地抬头。
卫敛淡声道:“尸体也会传染人。”
太医吓得立马缩回手。
回过味来又觉得不对,公子敛懂医术吗?他为什要听他话?
与悲怆-
与风平浪静,宛如什都没有发生、也确实什都没有发生主城相比,清平县情况可谓是惨绝人寰。
进县就能闻到股浓浓火焰味儿。家家户户都有人在烧纸钱。名母亲抱着孩子尸体双目无神,见到县里来群生人也只是麻木地看眼,就收回视线。
另侧则恰好相反,是两个年幼孩子伏着母亲遗体痛哭,声嘶力竭地喊着:“娘!”
而这声撕心裂肺恸哭已经不能打动这里任何人。因为每天,这样悲剧都会在许多家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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