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
回答更让他震撼。
卫敛说：“滚。”
然后陛下竟然不生气，还勾着唇笑得很开心。
谢忱麻木
。
这不是他认识陛下。
结果？！
当初说好
起单身，你却有心上人。
若不是谢忱足够忠诚，他也想骂句狗皇帝。
先前不曾反应过来，不过见陛下对白衣青年如此纵容，谢忱也能猜到，这位大概就是陛下所说心悦之人。
果然……很有趣。
直将谢忱震得五雷轰顶。
天上下红雨？陛下竟也懂那些情情爱爱？
谢忱还记得他与陛下少时在外征战，他于月下与陛下对饮。酒过三巡，畅谈今后，他醉意熏然道：“臣幼时想做江湖大侠，不想竟做将军。若是有心爱姑娘，必是要护她安稳，绝不叫她担忧。日后天下归秦，臣就向陛下请辞，带着
姑娘，闯荡江湖，遨游四海去！”
姬越冷静地问：“你姑娘何在？”
谢忱：“……还未遇到。可那是迟早。陛下难道不曾想过，以后会有心爱人
？”
对卫敛有嫉妒与恨意，只剩下满满恐惧。
这个人太可怕。
温润仿佛君子之态，狠戾堪称秦王第二。
在鬼门关来来往往，重华公主对卫敛惧意深入骨髓，更胜于秦王。
卫敛这才对姬越弯腰略施礼：“臣将重华公主推入湖中，请陛下责罚。”
定是他回来方式不对。
“你说推你，陛下若不来，你便要死。”卫敛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趴在地上重华公主，“可公主不是会凫水？为何会死呢？”
“诬陷，或是欺君。”卫敛问，“这两个罪名，公主要认哪个？”
她哪个都不能认。
可她哪个都
_
姬越上前，将卫敛扶起来，低声在他耳边说句：“罚你今夜侍寝三回。”
谢忱：“……”
陛下你清醒点，他习武之人，听得清二楚好！
狗命不是命吗！
“不会。”少年君王把玩杯盏，不屑顾，“情情爱爱有什好，平白叫人懦弱，使人优柔寡断，百害而无利。”
谢忱道：“可臣听闻，有个心上人，会尝到许多快乐滋味。”
姬越道：“孤心里只有江山百姓，坐拥天下就很快乐。”
谢忱认真想想：“那臣也追随陛下，不找姑娘。”
……
谢忱：“……”
适才御书房中君臣叙旧，他见陛下眉眼较往日轻松不少，不由问有何喜事。
谢忱与姬越亦为年少好友，又在战场上数次历经生死、并肩作战，名为君臣，多有兄弟之谊。
私底下相处并不拘谨，偶尔也会调侃些私事。
谢忱本只是随口问，未想姬越答：“孤有心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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