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还在那里哭嚎，喊声冲破云霄
他们都不在人世
。
卫敛说完这句，就对他再无兴趣，起身走远。
卫衍眼睁睁看着他渐行渐远，三十杖还没有打完，侍卫继续行刑。
“啊！卫敛你回来！”
“王兄！
错王兄！你让他们别打！都听你
！”
颜妃
走，卫衍瞬间就变副面孔。
他笑嘻嘻地看着承受杖责少年，拍手道：“你们再打重点呀！”
少年从头到尾声不吭，只是额头沁出薄薄细汗。
及至三十杖打完，衣裳上洇出血迹，卫敛趴在刑凳上奄奄息。
卫衍就在他面前做鬼脸：“疼不疼啊？”
“衍儿，母妃给你带——你们在做什
？”颜妃突然推门而入，望见眼前景象，脸色沉，“卫敛，你对弟弟做什？”
卫敛辩解：“没有……”
“母妃，哥哥推！”卫衍大哭道，“哥哥说有在，他就不是母妃最喜爱孩子……”
卫敛抿唇，眉目微冷。
这话不用说，又是卫衍那群狐朋狗友教他。
这话听着有几分耳熟。
此情此景，让卫衍骤然想起某件早已被他遗忘在角落里事。
……
那时卫衍六岁，卫敛十二岁。
卫衍很敌视这个哥哥，处处与他作对。
可惜那个白衣裳青年再也不会回头。
疼痛加身时候，卫衍才终于有丝悔恨。
他记得最初王兄也是很宠他。大概是在三四岁时候……他懵懂无知，王兄真把他当成亲弟弟。
可后来他听那群贵族子弟话，认定王兄是分走他母爱与权柄……就直把王兄当敌人看待。
然后王兄再也不宠他。
孩童笑得天真又残忍：“反正疼不是。”
“还有那只鸟，也不是什稀罕物嘛，不小心弄死哦。”
卫敛淡淡瞥他眼，掩去眼底凌冽杀意，疲惫地闭上眼睛-
“你……你直都记着，是不是！”卫衍目眦欲裂。
“颜妃于有恩，才放过你马。”卫敛淡淡道，“卫衍，你真该知道其他得罪人，都是什下场。”
颜妃失望地望着他：“卫敛，你怎能嫉妒衍儿？你怎能想害他！”
卫敛沉默，不再辩驳。
辩驳颜妃也不会信他，就像从前无数次样。
“你太让失望，这次必须得给你个教训。”颜妃冷声道，“来人，将七公子拉下去，重责三十！”
……
卫敛救下只受伤鸟给它包扎，他看见就要去抢，却被卫敛躲开。
“它受伤，不能给你。”卫敛说。
“给！”
“不行，你会把它玩死。”
推搡间，卫衍突然自己屁股坐到地上，揉着眼睛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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