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低眸望
眼：“那还不跟上。”
姬越这回是真乖乖
卫敛故作茫然：“什
事？”
“……”姬越强调，“你说要
起过节。”
“这——也不是什重要
事，往年臣个人都不过，今年也就不必罢。”卫敛随意道，看起来并不放在心上。
姬越脸黑：“孤不是人？说好要起——”他有点委屈。
卫敛凝神望他。
卫敛从他身上离开时候，姬越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卫敛起身俯视他：“陛下，雪里躺着舒服吗？”
姬越嘴硬：“舒服得孤不想起来。”绝不能承认是看卫敛看到发呆，他还要脸。
卫敛声音清朗，含着微微笑意：“那陛下就在这里过夜好。”
姬越立刻就爬起来：“孤凭什听你。”
……然后雪地太滑他也没站稳，两个人摔成团。
姬越下意识护住卫敛后脑，转个方向，自个儿当人肉垫子。
孤身强体壮，摔跤没什，他这弱，身子骨还不得散架？
姬越为自己本能保护行为找到借口。
卫敛摔在姬越怀里，姬越重重摔在雪里。
他坐拥天下，征战四方胜仗无数，却是许久不曾真正开心过。
而今，姬越终于找回些旧日感觉。
也许，在他默许卫敛接过那副碗筷时候，他便默认自己多出个弱点。
_
怦!
姬越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道：“你这看孤作甚？”
卫敛轻笑：“陛下其实很期待与臣起过年罢？”
姬越矢口否认：“没有。”
卫敛转身就走：“那臣回去睡觉。”
“有有有！”姬越败给他，上前去拉卫敛袖子，露出点孩子气，“不许回去。”
他用内力将身上雪水与寒气烘干，顺便把卫敛也烘干。
卫敛掩唇笑。
口是心非家伙。
“哎，雪也玩完，好累。”卫敛懒懒道，“臣想回去睡觉。”
姬越怔，忙问：“还有件事呢？”
后背冰冷让姬越轻嘶口气，不着痕迹地护住怀中卫敛。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趴在身上青年：“还不起来？”
卫敛从他胸前抬起头，张举世无双脸被月光照得发白。他略略抬眼，身后穹光万丈，宛如披星戴月。
姬越心跳骤然收缩。
犹如破冰种子萌芽，从雪地里开出朵花。
姬越笑凝结在脸上。
卫敛竟称他不备，将早已藏在手心里抔雪又砸过来。
“臣从不认输。”卫敛狡黠笑，说完就跑。
姬越：卫敛，你完。
他正要追赶，就见前方青年似跑得太急，踉跄下，几乎要栽入雪里。姬越立时提起轻功飞奔过去，将人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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