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越“哦”声,尾音上扬:“孤本以为,你平常要比昨晚无趣。是孤想岔。”
“卫侍君,你真是个很有意思人。”姬越不知是讽是夸,“胆识过人。”
卫敛温声:“陛下谬赞。”
姬越不置可否地笑,并不计较卫敛称呼僭越。
他起身下榻,双手伸平:“替孤更衣。”
名流着王族血脉公子,沦落到为奴境地?
卫敛鸦青色长睫低垂,瞧着有些脆弱。
他压下眼底抹暗藏危险。
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那个低贱字眼。
他卫敛能屈能伸,却有处底线。他愿勾引秦王,是为过上好日子,愿雌伏人下,反正自己也能舒服到。说来并无损失。
卫敛涩声:“……陛下。”
姬越放开手:“很好。”
卫敛又垂首:“卫敛……”
“你该自称可不是这个。”
卫敛怔。
常有。时下男风盛行,有些王公大臣好把玩娈童,玩腻后转赠他人。楚王曾从大臣手中得到个男宠,宠幸后方知此人竟是后宫个姬妾弟弟。姐弟共侍夫,堪称王室桩艳闻轶事。
种种关系错综复杂,更为离奇也有。卫敛冷眼在楚王宫中旁观这多年,什事都尽收眼底,只是不置语。
他几乎从未见过那位所谓父王,也直注意着将自己容色隐藏。否则以楚王禽兽不如性子,会对自己亲儿子下手也未可知。
说来可笑,只在即将出使秦国时,楚王才真正见他面。在看到卫敛生得如此绝色之姿后,脸上分明划过后悔与*邪之色。
令卫敛眼含讥诮。
秦王该上朝。
卫敛默不作声地下床。经过夜休息,他本就底子好,这会儿已无大碍。
他身形单薄,身量却与秦王相差无几,遂低眉顺眼,避开与秦王对视。
朝服厚重,卫敛动作生涩,难免有些磕碰。
“没伺候过人?”姬越挑眉。
可为奴,他不愿。
况且,若果真对秦王百般顺从,秦王估计很快就会失去对他兴趣。
卫敛斟酌片刻,恭谨道:“臣当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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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称为臣。
自称?自称什?
按照秦宫规矩,王后与四妃三夫人自称为妾,姬自称为婢。
侍君等同姬妾。
可他是男子。
难道要自称为奴吗?
君王昏聩至此,楚败于秦,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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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欲用言辞辱他,殊不知卫敛脸皮早已厚如城墙,听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然他还是作出面皮薄模样,隐忍又羞恼:“秦王——”
“你已入秦,便不再是楚国公子敛,而是秦王宫里卫侍君。”姬越摩挲他脸颊,“记住自己身份。你该称孤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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