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秦王不会这好心。
果然,姬越下句就是:“既然不喝药,那舌头留着也没什用,索性割罢。”
卫敛:“……”
他就知道!
他不敢试探下去。
他什苦都吃过,还怕这碗药吗?
他只是在适当程度内作作罢。
清醒时他必须谨小慎微,只有借着这种时候,才能露出不样面吸引秦王。
卫敛同样也是在试探秦王容忍他底线,为日后自己争取更大程度自由。
旦超出这个度,他自然懂得见好就收。
姬越威胁道:“不喝就跪。”
青年还是摇头:“不要。”
姬越声音冷:“四个时辰。”
四个时辰,那就是跪夜。
青年红着眼眶道:“你让继续去跪着罢!宁愿跪死也不喝药。”
青年怔,表情有点委屈,却还是乖乖接过碗,咕咚咕咚饮而尽,似乎是真怕姬越再罚他跪着。
他生极好看,就算大口喝汤,动作也是优雅斯文。末嘴角沾上点汤渍,又小心用舌尖舔去,像只慵懒可爱猫儿。
姬越看得突然有些口干。
这时,宫人又捧着药碗进来道:“陛下,药熬好。”
姬越端起药碗:“退下。”
儿子,养子就变得没那重要。否则卫敛不会被当做楚国弃子送来。
这样个女人,却让青年心心念念。
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思索间姜汤已经送来,药还在熬。姬越扶起青年,毫不留情地就将姜汤给他整碗灌下去。
“咳咳……”卫敛被这闹腾,也装不下去,顿时佯装转醒,咳嗽起来。
总觉得再作下去,现在还笑容清浅秦王真会立刻变脸,割他
现在看来……秦王似乎还挺吃这套。
至少没真让他出去继续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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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是想让孤亲自喂你?”姬越问。
卫敛不语。
姬越差点气笑。
他不知道卫敛病后是如此孩子气,倒与白天见到那名温润安静青年不样。
果真是烧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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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敛并非是真糊涂,也并非是真喝不药。
“诺。”
宫人离开,姬越转身,却见青年惊恐地往后缩:“不要喝这个!”
姬越眯眯眼:“你说什?”
从来没有人敢对秦王说不。
青年摇头,抱膝缩在床头:“闻到药味儿……药是苦,不要喝。”
……他不醒也得醒。以秦王这个粗鲁灌法,分明是想直接呛死他。
“你可算醒。”姬越皮笑肉不笑,“自己把姜汤喝。”
青年呆呆地望着他,神色怔忡:“你是……”
还没清醒呢。
姬越冷淡命令:“喝。不喝就再滚出去跪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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