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看到他时候,齐王已经无法和姬玉脑海中那个油光满面大王重叠起来。齐王四肢以极其怪异角度扭曲着,匍匐在地上苟延残喘。他看不见来人,因为眼珠已被剜去,听不见声音,因为耳朵已被打聋,发不出哀嚎,因为舌头已被割掉。
可怕是这样还活着,永远有太医拿上好药为他吊着口气。
,bao君。
只有这时候,容与才体会到世人给予楚琢称号。无论太阳是不是原先楚王,他既已把自己当作楚王,自然也会继承楚王性格中残,bao、嗜血、冷酷面。
但这面从未在容与面前表现出来。
这地方他们都不陌生。真要说起来,他们第次见面就是在天牢门口。
“还真是多亏你带兵打进来,才能趁着混乱逃出来。”容与望着天牢大门,“这地方真不是人待。”
楚琢握住他手:“都过去,现在待在里面人是齐王。”
“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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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给他无数伤害齐王。可看人郁郁寡欢样子,只希望对方看到仇人惨状后能高兴点。
容与来点兴趣:“哦?”
楚琢道:“他这段日子在天牢吃足苦头,你要不要亲眼去看看他下场?”
容与立刻道:“要要要,现在就去吗?”
亲眼看到齐王惨状,绝对也是姬玉心愿之。
容与看眼就转过身:“赐死他吧。”
太辣眼睛,丑到他。
楚琢不安道:“你觉得残忍话,孤就给他个痛快……”
他以为容与是因为害怕和
容与知道齐王落在楚琢手上定然不会好过。
在败给楚王那些君王中,齐王绝对是最惨个。其他人都是成王败寇痛快斩首,这位可是极尽羞辱生不如死。
鞭子棍棒这些普通刑罚早就招呼过几轮。齐王忍耐力不强,光是这样折磨就昏过去好几次,还会被冰水泼醒继续用刑。手指不用说,早就全扭断,手腕脚腕上骨头与筋脉全都未能幸免,全身皮肉充满烙印,想来烙铁也被上过许多回。
他被姬玉给阉,本就不能人道玩意儿彻底没,又因为楚王那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命令,日日被太监变着法作弄。
他当初怎对姬玉,如今就怎千百倍奉还回来。
楚琢刮下他脸上颜料:“近日都是风雪,天牢寒气重,先去把脸洗干净,换身衣裳披件大氅。”
楚琢顿,又补充道:“你要是不想去天牢,孤就让人把他带来。”
他忽然想起眼前人也在天牢里待过,还受尽苦刑,怕激起人不好回忆。
容与果断拒绝:“别,嫌他脏地儿。”
两人都换好衣裳,坐上御辇,往天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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