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再
次陷入沉默。
孟这人应该是
服务员收走
菜单，餐桌上又剩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孟
袖口还没干，被空调冷风吹，贴在手臂上很不舒服，他微微起身，从桌上纸盒里抽两张纸，垫在袖子里。
周霖问：“你没带伞？”
孟点点头。
周霖又问：“刚下班？”
周霖就这
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嘴唇紧抿，言不发，脸上不加掩饰地写着不可置信。
孟被他盯地有些局促，放在桌下手不安地握握，最后鼓起勇气主动提议道：“要不
们先点菜吧？”
周霖回过神说：“好，点菜。”
两人问服务员要两张菜单，低下头安静地翻看。
菜单只有页纸，两人动作在这刻出奇地同步，看完正面看背面，看完背面再看正面，来来回回翻好多次，就是没人说话。
“你好，是孟。”
周霖傻。
就这？
眼前这位叫孟男子长得白白净净，五官清秀，说话斯文腼腆，让周霖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像谁来着？
，连好不容易膨胀起来肌肉都有收缩迹象。
周霖烦躁地看眼手机屏幕上时间，感觉自己似乎被放鸽子，想着要不走算。
这时候茶餐厅门终于再次被推开，迎来今晚第二位顾客，是个带眼镜男青年。
青年个子不高，身型单薄，手里抓着个湿漉漉包，衣服袖口和额前发丝都在滴水，看起来有些狼狈。
周霖闲得无聊多看几眼，谁知那青年抬头看到周霖，立刻向他走过来。
孟又点点头：“是。”
“在哪儿上班啊？”
“实验中学。”
“哟，老师啊？”
“嗯，教美术。”
服务员没什耐心，开口问：“看完吗？”
孟瞬间尴尬地头皮发麻，只好率先报几个菜名：“笼虾饺，笼豉汁蒸排骨，碟叉烧肠粉。”
说完询问式地看向周霖，想让他再加几个。
谁知周霖依旧不在状态，脱口而出说：“哦，跟他样。”
服务员：“？”
周霖绞尽他那没看过几本书脑汁想想。
哦，像唐僧。
总结就是句话，既不猛，也不像。
孟在周霖对面坐下，等着周霖给点反应，哪怕是像他样做个简短自介绍也好。
然而并没有。
“你好，请问是周先生吗？”
周霖有瞬间迷惑，没有立刻接话。
男青年很不好意思地说：“实在抱歉，今天下雨不好打车，让你久等。”
周霖愣住，他赶紧重新捋捋思路，紧接着迷惑化作记重锤，在他脑门上重重砸下。
“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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