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
人，方方面面都要掌握主动权，算计得透彻，唯独永远不会在感情上主动。
因为真正感情不可算计。
可这样人，偏偏遇上
同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对方。那
双方都不退让，关系会永远僵持下去。
所以楚余温退让。
他先开这个口。
“殿下嫌
不够坦诚，那就直说。”楚余温道，“喜欢瑞安。”
天空彻底阴翳下来，月上柳梢。
同阴翳下来，还有晏微凉眼眸。
晏微凉坐起身，月色映照竹叶光影在他脸上轻轻摇曳。
他正要起身走人，楚余温接着又道：“可——更爱殿下。”
晏微凉垂下眼眸：“楚余温，们总是重复对方话，有意思吗？”
就像他们彼此小心翼翼地试探，试探立场，试探真心，你步步，循环往复。
可谁都不肯先多迈出那步。
“不喜欢甜点。”晏微凉望着那甜腻奶油蛋糕，“从来都不喜欢。”
楚余温昨天从苏郁生日宴上带回来三块奶油蛋糕。块被下昏睡剂给瑞安吃，还剩下这两块。
温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他们相争这多年，同样强大，骄傲，势均力敌。理智如此，情感亦然。
感情这种事情，好像谁先说爱上，谁就输般。他们早就不是会将自己输赢，交到别人手里人。
在晏微凉眼里，楚余温动心是瑞安而不是他。而在楚余温心目中，晏微凉接近他目只是为杀他，为此忍辱负重上三个月，不杀他已是极限，谈何爱情。
昔日甜蜜撕开伪装表面，内里充满虚伪，残破不堪。
他给予晏微凉伤
晏微凉猛地顿住。
他回过头：“你——”
楚余温直视他眼睛，毫不避讳：“爱水中花，人间雪，天上月。如果是你，万物不及。”
他们都是防备心重不肯轻易交付真心人。如果有人要得到他们回应，那必然是要捧上整颗热忱心。
还未必融化得他们。
晏微凉块也不想吃。
“真遗憾。”楚余温叹气，“还挺喜欢。”
晏微凉云淡风轻：“人各有所好，不过是跟元帅喜好背道而驰，算什遗憾。”
楚余温喜欢，果然是瑞安，不是他。
楚余温嗜甜。瑞安才是那等散发着甜味儿糖果，晏微凉不是。他味道寒凉淡薄，甚至称得上冰冷。
多年龃龉不是朝夕就可消弭殆尽，芥蒂已生，谁也不肯交心。
楚余温看他片刻，突然从精神空间里拿出两块奶油蛋糕，递块给他。
“打累吧？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十几年前，晏微凉这对他说。
现在楚余温又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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