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归面红耳赤,“闭嘴,你这逆徒!就是喜欢你怎?”
沉默半晌,气氛就如秋风刮落树梢上最后片落叶般宁静,魏渊缓缓抬起头来,直视着陆不归,眼眸里像燃着两簇火。
他字顿地轻声说道。
“师父,爱你。”
陆不归脸皮薄,脸颊更是烫得不能见人,他像是
话说着说着,耳垂却红得像是要滚落出鲜血来。
陆钺颔首,“好,那带小昀去参加你们成婚礼时,再转交给你。”
“行。”
已近黄昏,落日余晖给云层抹上层金,陆不归牵着魏渊手慢慢地走向天庭边界,倒颇有几分老夫老夫散步闲适意味来。
师徒二人背影慢慢消失在天边,两人问答地来回‘交战’着。
“行,等回妖界后再和你笔笔地算账。”
领着不让人省心徒弟,陆不归就要匆匆回去妖界时,陆钺忽然出现在面前,伸手拦住他。
“陆戟,你这次是真心实意地打算要结婚?”
“如果是真结婚,就及早将娘留给你成婚礼物取出来,如果不是,那就下次再说。”
陆不归握着魏渊手,感受到他手心略微紧张地渗出层薄汗来,不由得攥得更紧些。
从来都会帮他挡酒。
“只要是和师父相关事情,醉个几天几夜,也不是什稀罕事情。”
陆不归想起来,魏渊上次醉得撕心裂肺,还是他要领兵出征时候。
当时妖界还留着个最为阴险狠毒大妖根除干净,他担心魏渊安危,将他留在宫殿,打算自己个人远赴妖界边疆。
魏渊自然不愿意被丢在宫殿中。
“师父,你开始说害怕吃醋是什意思?”
“字面意思。”
魏渊轻笑声,“字面意思又是什意思?”
“就是担心你会生气。”
“师父,只是你徒弟,怎会有立场来伤心?”
“陆钺,你取出来吧,是真要结婚。”
他补充道,“结,就永远不离。”
魏渊侧头望向陆不归,低声喃喃道。
“师父……”
陆不归强自镇定地解释着,“结又离多麻烦。”
他当晚就抱着酒罐子,将自己灌得神智不清,还说着‘死也要死在师父身边’‘如果师父死,自己也不能独活’浑话。
陆不归又好气又好笑,脚踹翻酒罐子,斥道‘你师父哪里有那弱,还不是放心不下你’。
魏渊红着眼,反驳说他更担心自己会出现什意外,如果真有什意外,他还可以用肉身为他挡下劫来。
他当时不知道这逆徒暗藏情愫,如今想起来才算真正听懂魏渊在讲什。
陆不归心绪复杂,恨铁不成钢地点着魏渊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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