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箭矢被扔回来，石饮羽腰身蓦地
拧，身体往旁边仰，双腿夹着树枝倒挂在树冠。
下秒，那支箭已经穿过他刚才
位置，扎在树干，只感觉阵巨震，树干被直接射穿。
石饮羽差点被震下来，他咬紧牙关，倒挂在树上，摸出三支箭，拉弓搭箭，对准已冲到不远处魔兽，用力拉
个满弓。
指尖突然松。
——弓臂竟被他拉断。
杀机惊现。
箭矢破风而来。
魔兽跃而起，小山般身体往旁边滚，躲过疾射来箭矢，猛地仰头，盯向远处繁盛树冠。
百步之外，石饮羽骑在树枝上，见箭未中，立即又搭箭。
魔兽前蹄焦躁地刨着地面，健硕肌肉虬结着，喉间发出愤怒咆哮声。
“
不怕。”石饮羽小声说，感觉眼皮上血痕在散发着燥热，让他身体里腾起种十分怪异感觉，如同两股力量，在将他灵魂撕裂。
石饮羽看向陆行舟：“您当年……怕过吗？”
“废话！当然……”陆行舟刚要说从来没怕过，突然发现这小子脸色煞白，大概被恶魔相吓得不轻，登时改口，“当然怕过。”
石饮羽低低地笑起来，嘴唇微动，含糊不清地嘀咕句：“以后不用怕。”
陆行舟：“你说什
？”
要点头，突然又忍住，改成摇头。
“让你见见。”陆行舟咬破指尖，在石饮羽眉心画个复杂符纹，嘴唇翕动，喉间传来低沉肃然吟哦声。
石饮羽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闭眼。”陆行舟无奈道。
石饮羽连忙闭上眼睛。
空气
石饮羽盯着狂奔而来巨大魔兽，眼眸沉静，果断又射出箭。
箭矢呼啸着划破天空。
魔兽闪，躲过致命击。
箭矢扎在它腿上。
魔兽仰天嘶吼，把扯下箭矢，反手扔回去。
“说，”石饮羽道，“既然连您都怕过，那也不算太没用……”
……
暮春，莺飞草长。
头巨大魔兽正卧在草地晒太阳，尾巴悠然摆动，赶走两只飘飘忽忽蝴蝶。
突然它站起来，机警地回过头。
陆行舟柔软指腹轻轻拂过他眼皮。
十指连心，含有精纯降魔之力心头血从指尖流出，留在石饮羽双眼。
陆行舟做完这切，面上露出疲惫之色，站起来，领着石饮羽走到门口，指向院子里少女尸体：“如今你已经可以借降魔之力看见伪装邪魔，害怕吗？”
石饮羽抿抿嘴唇——眼上即使没有陆行舟心头血，他也可以看见邪魔。
陆行舟以为他害怕，微微蹙眉，轻声道：“害怕也正常，恶魔相凶神恶煞，人类幼崽没有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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