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上掏出个个凹槽,如同多宝阁般,布置得整齐精致,里面放置着众多精美祭祀礼器,最中间个凹槽里,放着个灯罩。
灯盏上凤火透过玻璃窗,照在灯罩上,使灯罩呈现出种陈旧暗红色,上面绘画在火光下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真是件不可多得艺术品。”石饮羽感慨。
“却让人毛骨悚然。”陆行舟说,摸出张黄符,咬破指尖,在上面画个平安符,然后点燃,将纸灰洒在灯罩下方个香炉中。
石饮羽:“灯罩上没有怨气,西陵箫已经超度过她母亲亡魂
石饮羽:“这里说‘错恋异族’,是风极反?”
陆行舟:“必然是,风极反杀她母亲,皮剥下来做灯罩,筋给顾曲做琵琶弦。”
话音刚落,旁边传来声异响。
二人转头,看到黄太吉正趴在墙上个凹槽里,伸出爪子僵在原地,转头看着陆行舟,声音颤抖:“你说……皮剥下来做……做什?”
陆行舟:“灯罩。”
西陵氏不孝女……箫?是西陵箫吗?”
唐二藏:“摄政王?她还活着呢,你是不是读错?都是些奇怪狗尾巴圈,你怎读出这几个字来?”
“这是古妖文字,当年你陆叔教过。”石饮羽晃晃牌位,问陆行舟:“西陵箫给自己立个牌位是什意思?”
陆行舟:“光吃民脂民膏还不够,想吃点香火意思。”
“哈哈。”石饮羽大笑。
“妈呀!!!”黄太吉凄厉哀嚎着扑进陆行舟怀里。
“你他妈对自己体重有点数!!!”陆行舟怀里本来就抱着唐二藏,被他扑差点跌坐在地上,拎起黄太吉后颈,“你发什疯?”
黄太吉只爪子捂着眼睛,另只爪子疯狂指向身后:“灯罩!灯罩!”
陆行舟:“什灯罩?”
石饮羽将盏长明灯端过来,照亮这边墙面,两人都吃惊,后背寒毛根根倒竖起来。
黄太吉对西陵箫不感兴趣,从他肩上跳下来,在密室里好奇地转悠。
陆行舟:“背面还有字。”
石饮羽将牌位翻过来,看后面生平记事——
不孝女箫生孤高自傲、任性妄为,视万物如蝼蚁,纵观妖界上下五千年,无人能配自身,此等狂妄,终酿大祸,错恋异族,殊不知非族类其心必异,上巳祭典血溅三尺,慈母惨死,全因不孝女自甘下贱、自取其辱、自该万箭穿心以谢此罪。然幼弟失恃,无人照拂,可悲可怜,今削发代首,昨日之西陵箫已死,今日之西陵箫必报此滔天血仇。
读完牌位上字,陆行舟微微蹙眉:“这是西陵箫给自己前半生立牌位,她认为从前自己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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