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饮羽:“刚才他那个样子,仿佛被下降头。”
“刚才那不是任不仁。”陆行舟斩钉截铁。
石饮羽怔:“别人伪装?”
“对。”
“你怎知道?”
阿鹿眼明手快地挥手,玉色手臂凌空画个圈,带出片水幕,漫天水珠化作流星射向他。
那人剑尖离獒特蛮不到三厘米,水珠却已经近在眼前,他果断后撤,剑刃擦着獒特蛮发梢滑过,削下撮头发。
战况触即发,而又瞬间陷入对峙。
那个男人狠狠地扫他们眼,冷笑:“功夫不错,可惜……劝你别费劲,这里有这多兄弟,拿下你们两个是轻而易举,还是留着力气去牢里好好享受吧。”
陆行舟眼眸紧。
獒特蛮:“你说什?”
那男人大声宣判:“你们两个意图行刺摄政王大人,大逆不道、罄竹难书,按律应该当场格杀,念在二位血统高贵,暂时留你们小命,等候摄政王审讯发落。”
獒特蛮:“你这是诋毁老子!们对摄政王大人片忠心,青天可鉴!”
“獒大人,你刚刚可不是这说……”那男人转向旁边,“任大人。”
任不仁面无表情,张嘴,徒手拔出颗后槽牙,用力撮,白瓷掉落,露出里面监听器。
“他说他在人界受憋屈,还是妖界好,他还说等他们大事成,要送给享不尽荣华富贵……”陆行舟湿淋淋手把抓住石饮羽手臂,“那他就不可能是任不仁。”
石饮羽眼眸暗暗:“你这懂他?”
陆行舟笃定地点头:“懂,他是个
石饮羽低声道:“你想救他们?”
“不用。”陆行舟按住他手,“们救得时,救不世。”
石饮羽明白,他们对话被窃听,已经留下证据,獒特蛮和阿鹿都是有名有姓世家子弟,跑得和尚,跑不庙。
会儿工夫,隔壁浴室重新恢复平静,獒特蛮和阿鹿都没有抵抗,顺从地被带走,对方是专事巡查缉捕缇骑卫,反抗是没有意义。
陆行舟重重地坐进水中,木然看着前方虚空,低声急道:“任不仁定出事。”
獒特蛮仿佛被头冰水从头浇下,僵在原地,半晌,喉间吼出声撕心裂肺咆哮:“任不仁!们跟你可是过命交情!!!”
任不仁恶劣地笑:“谁跟你过命?被流放在人界生死挣扎时候,你们还躺在锦绣堆里吃香喝辣,你们不仁,就别怪不义!”
“你……你……”獒特蛮指着他,哆嗦半天,肥硕身体猛地跳出浴池,凶猛地扑向任不仁。
任不仁转身,连滚带爬地躲到人群之后。
那个男人突然拔出剑,狠辣地挥向獒特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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