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静谧雪夜,最适合在暖气充足房间里深入交流,小旅馆墙壁薄,隔音不好,陆行舟拼命咬着枕头,唯恐喉间溢出什声音,这种隐忍姿态反倒更加得趣,两人后半夜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獒特蛮来接他们去领略妖王城最豪华洗浴中心。
“说……”
“是啊。”石饮羽附和,其实他丝毫没有这般共鸣,作为天生魔物,他全部生涯都被伪装和厮杀充满,雪地里容易,bao露踪迹,并且寒冷难耐,体力耗费巨大,不是个适合战斗好天气。
陆行舟笑起来:“你敷衍。”
“没有,”石饮羽从背后抱着他,下巴担在他肩膀上,轻声笑,“觉得你说得很对。”
“知道你在敷衍,”陆行舟用脸颊在他额头蹭蹭,笑道,“你这小魔物向来没有心肝。”
石饮羽抱着他亲亲,两人相拥着看会儿雪,石饮羽低声道:“小时候,们也起看过雪。”
天多,跟你们还没见面?”陆行舟问獒特蛮,“本以为是你们斩衰会有行动。”
獒特蛮:“斩衰会确实有行动,他这次回来也是邀请,但他提前几天回来,估计与他母亲祭日有关吧。”
陆行舟怔:“他母亲……”
“靠,”獒特蛮惊问,“这货已经这招人恨吗?连母亲都不配拥有!”
陆行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平时从没提起过他母亲。”
“是吗?”陆行舟记不起来。
石饮羽:“有次你去野外斩杀个作恶多端恶魔,酣战之后,你带着在山里找吃,那天也是鹅毛大雪,说戏里书生和小姐都喜欢赏雪,你却说雪地里野兔子跑不快,最适合抓来烧烤。”
陆行舟:“……”
石饮羽:“你当年那不解风情,现在变很多。”
陆行舟没有作声,许久之后,才轻笑着道:“这变化挺好,不后悔。”
獒特蛮:“他母亲十年前去世,那时他被流放在人界,没能回来奔丧,今年是十年祭,想必不想再错过。他跟父母关系不怎样,但那到底是母亲。”
“如果老任没有出事,那他为什不跟唐二藏联络?”陆行舟狐疑地说,“如果老任出事……”
獒特蛮:“那就要看明天他能不能如约去皇家波霸。”
回到旅馆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天空又飘起雪来,两人站在旅馆窗前赏雪,看着这洁白雪花渐渐将整个城池覆盖住。
陆行舟伸出手,片雪花落在他掌心,他看着那粒雪渐渐消融,轻声道:“雪真是个无情东西,无论怎样肮脏,全都能掩盖在下面,从外面看去,都是样纯洁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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