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陆行舟哑声笑道，“以为你技术已经烂到把
弄晕
吗？”
“……还烂？”石饮羽如遭雷击。
陆行舟扬起唇角，微微动动，将脸埋进枕头中，坏兮兮地笑起来。
“就知道嘛，”石饮羽得意道，“看过好多资料。”
“哦？”
石饮羽伸手抹开
道水痕，被陆行舟把抓下，他低低地笑声，没再坚持。
陆行舟抬起头来，看到那道水痕很快又被水雾蒙上，细密水珠
折射下，看不清人影，只见片光影乱晃。
夜悄然过去。
冥界天色即使白昼也灰蒙蒙。
天光穿过窗帘，使室内渐渐不再片漆黑。
行舟居心叵测地问。
石饮羽被他气笑：“你知道什
心思，也知道你什心思，为这种事骂你？吃饱撑吧。”
他抬手摸摸陆行舟脸颊，柔声笑道：“情之所至，金石为开。等千年，等到你接受，想要更进步，即便再等千年又怎样？”
陆行舟抿抿嘴唇，控制住不由自主上扬唇角。
石饮羽温柔而又坚定声音继续道：“横竖命硬得很，也好得很，这辈子虽然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但最重要那二件事，总能如意。”
“嗯！”石饮羽美滋滋地说，“觉得，已经从爱情大师进化成性/爱大师！”
瞧你这尾巴上天小样儿！
石饮羽伸手拧亮台灯，暖黄色灯光洒落下来，照亮床头方天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陆行舟微湿眼睛，觉得那汪水色中好像盛满整个银河系。
陆行舟抬手遮住眼睛
石饮羽借着微弱光线，迷恋地看着陆行舟，只见他背对自己侧卧着，双目紧闭，沉沉地睡着，眼下带着倦色，微微扬起唇角却透着餍足。
“唉，”石饮羽轻轻地吐出口气，凑过去，在他唇角痴迷地吻着，轻声道，“你永远都不知道，到底有多爱你。”
他声音低柔，犹如梦呓，在这个阴暗房间中悄然响起，又很快就消失不见，房间回归片静谧。
半晌，陆行舟沙哑声音响起：“知道。”
石饮羽惊，讪讪道：“你醒着？”
他捧着陆行舟脸，笑着印下吻，往浴室外走去。
脚步突然停住。
只见陆行舟人站在原地没动，手指却勾在石饮羽腰带上，也没怎用力，但就是让石饮羽走不。
石饮羽回头，见到那人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眉梢眼角俱是春色，在昏黄灯光下，比鬼门前屈蟠三千里艳丽桃花，还要美不可收。
浴室中水汽弥漫，灯光在水珠反复折射下，现出满室光影，洗手台上巨大镜面上覆层薄薄水雾，看不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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