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谚非微微愣愣,自从沈静云离开沈家,大多数时候沈思博都是连名带姓地称呼他,很少只叫他名字。
“还好。本以为这切落差会让他难受,但是他比想象中平静。”
“你以为他很执着名利和成功吗?其实他比很多人都放开。因为在商场上太执着人是看不清局势,静云懂得放下,所以才能如鱼得水。”
“嗯……”
此时,欧阳管家急冲冲走过来,本要张口说什却欲言又止。
“不会……”沈静云摇摇头,“这几天在看《街角秘密》。以前还嘲笑过你喜欢看散文,多愁善感像个女人,现在终于有时间可以看看。真很好看,找回许多已经失去东西。也忽然觉得更加解你心境和你追求生活。”
“静云……”沈谚非伸手按在玻璃上。
“怎?”沈静云也覆在相同地方。
“……很爱你。”
沈谚非低下头,有什东西很重很重,要从眼球中抽离。那是他灵魂部分,他是那害怕它坠落。
发被剪得很短。他长相和气质与这个监狱甚至于那身囚服格格不入,沈谚非眼睛被刺伤般疼痛。
沈静云微笑着坐下拿起听筒,“怎那样表情?三年很快就能过去,而且相信自己表现良好,应该用不多久就能假释。”
离得近,沈谚非这才看清楚沈静云唇角淤青,心脏被猛地提起来,不自觉倚向玻璃,“怎回事?”
他第反应就是凌少白人在监狱里找沈静云麻烦。
沈静云愣愣随即明白沈谚非在想什,于是笑起来,连眼睛都弯着,他从来没有笑成这样过。
“怎?有话就说。”沈谚非开口道。
“那个……洛缨小姐被送进医院……”
“什?为什?”沈谚非蹙起眉头,沈洛缨不是直住在林氏旗下酒店里吗?
“是流产……”欧阳管家看着
“直都知道。”
探视时间很短,沈谚非不得不离开监狱,他站在大门前长久地仰望。
回到家,沈思博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待他。
“大哥……”
“静云还好吗?”
“不是有人找麻烦!是不习惯这里房间,太狭窄,半夜里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磕到唇角。”
“真不是……”
“真不是。凌少白虽然混蛋,但是不会做这种没意义事情。”沈静云半开玩笑地说,“你要是不相信就把衣服脱让你看看,身上没其他伤痕。”
沈谚非呼出口气,总算略微放心。
“里面……很无聊吧。”沈谚非扯起唇角,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凌少白,自己也应该会觉得监狱生活百无聊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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