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双肘拄上桌面,指扶著眼镜镜脚说:
「那第三,你认为有子个人价值,等同于这世上多少般人生命?」
像只垂死金鱼,嘴巴张、阖。「早知道就赶快闪人」后悔从咽喉深处渗上来。
做个深呼吸后,试著整理现况。这男子无疑是紫苑寺家人,他认识爱丽丝和茉梨小姐,且对她们都直呼名讳,五官也有点神似。要来这里那通简讯,多半是他冒用爱丽丝名义传来。
目前只能知道这多,对方目仍完全抓不著头绪。
度吗?再说,和人说话时摘下头麦是基本礼貌吧,他到底在想什?或许该脚踹倒眼前这张自以为高明桌子,转身就走,可是办不到。不知为何,觉得这男子很危险。他是何方神圣?为何想认识?得尽可能多找点线索才行。
「不知道。」不甘愿地回答:「不过,那应该是找不到其他人关系吧。」
男子以彷佛能看出高尔夫球场草皮走向眼神,笔直地凝视脸。
「第二个问题……」他继续以静得和吐气没两样声音说:「你有没有无论有子做什,想要什,处在什状况下,都能够无条件接受决心?」
这家伙到底想问什?心想。这抽象问题,是要怎回答?
「不要做无谓反问。请以亿人为单位回答。」
男子毫不在乎地将他人生命和爱丽丝放在个天秤上。以亿人为单位?他有病啊?总算明白,自己肚子里堆满满怒气。
于是叹声,开口说:
「你到底是什意思?喔,还没回答你问题嘛?那就请你当答不出来吧。现在会把生命价值挂在嘴边人好像还不少,可是生命根本就没有所谓价值。价值这种概念,只能套用在能够交换东西上而已,生命有办法给人,有办法收进自己口袋吗?还是你收下亿人生命以后,可以让自己复活亿次?生命价值只是换个说法,好用来夸大其他某种东西而已。请你不要用这种说法,问你真正想问,否则没办法回答。」
将累积到现在烦躁串成字句,点儿也不剩地砸在他脸上,终于稍微撼动他表情。这感觉挺痛快。冷静想想,说
「才没有呢。」耸耸肩:「完全搞不懂你在问什。爱丽丝是常常想把推下床啦,可是每次都会反抗,凭什要无条件接受她?」
是以两成讽刺,成玩笑感觉这说,而男子仍保持著那副比室温冷上许多表情。
「如果不是床,而是楼顶呢?」
「那更要反抗啊!」
不然会死耶,这不是废话吗?有够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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