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叶粼向后,靠着椅背,“其实比起貌合神离,他们离婚,反而会更轻松。”
“嗯。”
夏致手就放在座位边,而叶粼那只手揣在口袋里,两人小指隔着校裤碰在起。
“小致,你知道这个时候你该干什吗?”叶粼侧过脸,半开玩笑地看着他。
“干什?”
叶粼睫毛和鼻尖上都像是挂着光晕,从夹克衣领间,夏致看到校服领子。
他没来由得开始想象,当叶粼高三时候,他是也这样乘公交车上下学吗?
会在路边吃早点吗?会迟到火急火燎吗?
“高三时候在市郊校区,父母商量着离婚。为不让发觉他们感情破裂,就让住校。但其实已经发现,你猜怎知道?”
叶粼撑着下巴,看着窗外。
车上有暖气,夏致松围巾,和叶粼并肩坐在车上。
车上仍旧有零星几个学生,估计是去上补习班。
如果不是因为叶粼,夏致估摸着自己现在也在补习班里睡觉呢。
这样想,他忽然很感激叶粼,至少叶粼让他时间变得很有效率。
短短三个月,让自己做很多直想做却没有做到事情。
都是校服,怎穿你身上就浓浓优等生气质?全世界高等学府都在向你敞开怀抱文酸感。”
“那你知道你穿着校服,在眼里是怎样吗?”
叶粼抱着胳膊,靠着书桌,低下头正好能看见夏致发旋。
“怎样?”夏致仰起头来。
“又明亮,又有力量。所有喜欢东西,你身上都会有。”
“你应该握紧手安慰啊。
日光轮轮地掠过他侧脸。
夏致曾经尽量不去提起叶粼父母离婚事情,但没想到这次他主动开口,心里面有种不样感觉。
“因为你爸妈从来没有起给你打过电话?”夏致开口道。
叶粼转过头来,目光里带着惊讶:“诶?你怎知道?”
“想象那个场景。你寄宿,和爸妈接触就只剩下电话。”
高三,看着痛苦,但也是去不复返时光。
真正长大之后,再去努力追逐什,可能都不如高三和高考之间关系那单纯。
“谢谢。”夏致轻轻说声。
叶粼听没有听见并不重要,夏致只是想说出来而已。
冬日暖阳透过车窗玻璃,落在叶粼肩头,光线里还有无数尘粒在飞舞。
“呵呵……那你还老招惹?”
“招惹你,就是为看那些喜欢东西啊。”
“神经。”
天气越来越冷,就算是穿着校服,外面也套着羽绒服。
夏致戴上手套和围巾,和叶粼起坐公交车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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