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垂下眼,手指轻轻碰下颈窝那只青鸟,它就从熟睡中醒来,飞出去。
门外医宗收回这只青鸟,低声道:“剑宗已破大势第三重,暂时不需要在下看顾,在下先行离去。”
“后会有期。”男子只是微微颔首,仿佛聚散离合切顺其自然,并未放在心头。
只是医宗离去第二夜,又有只小青鸟飞入他静室,在他桌案上蹦跶两下。
“师父——今日徒儿和师兄潜入户重病人家,看见个四五岁小孩。他父母、祖父母都已经离去,他还以为他们还活着呢,于是直在母亲怀里安眠。这疫病是会传染,可为什他却没得病呢?”
鸟飞起,又落回来,张开嘴便是十四、五岁少年清亮声音。
“师父!跟你说!这路什也没看到,所以没什好对你说。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什都没看到呢?”
男子将书简甩,将那只青鸟甩开。
谁知道那只青鸟不依不饶地又飞回来,只是这次不是落在书简上,而是直接停在男子肩膀上,用小脑袋在男子下巴处蹭蹭。
男子停下来,毫无表情脸侧过来,看着那只小青鸟。
“师父!因为师兄路都在打脑袋啊!打头发晕眼发花!问他问题,他都不好好回答!”
小青鸟委屈地缩成团,就贴着男子脖子。
它本就没有什重量,不说话时候,就和不存在般。
男子低下头来,继续看着手中书简。
直到医宗来到静室门前,鞠躬:“剑宗,不知小徒凝魂青鸟可是误闯您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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