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人按门上对讲器。
“贺行,你还在睡吗?”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又不是经常听见。贺行歪着脑袋想想,好像是那个叫吴润心理医生?
贺行直接倒回床上,凉飕飕地回答:“贺行已死,有事烧纸。”
“你醒啊?醒就好。能开下门吗?之前何欢叫过来看看你时候,你还在发烧。”
“回家,你已经回家。”贺行靠在何欢耳边说。
贺行不记得何欢最后发多少次疯,但他隐约知道何欢去打水,给他擦过脸上汗水,抱着他直等到通信器在床头震动。
贺行睡得很香,他脑袋不断往何欢怀里钻,何欢没有把床拉开,两个人挤在个人窄小床上,直抱在起。
贺行是被饿醒,他爬起来时候,床头放着水杯,自己被何欢扯坏制服上衣竟然奇迹般不但连个扣子都没少,还很平整。
估计是何欢拿去后勤部给他换套新。
,贺行单手撑着地面,另只手拽着床单,差点摔下去,但是立刻就被何欢把捞回去。
浓烈而强势吻落在他后脑和他后颈上,何欢胳膊环绕过贺行,完全没有刚才隐忍和克制。
扣子被扯掉声音尤为响亮,贺行脸被何欢掰过去,他真没想到刚才还左顾而言他男人怎会忽然这急迫。
当然,他克制很久,也微笑很久。
肆无忌惮,才是他本来该有样子。
“哪儿去……”贺行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嘶哑得就像被火烧过,随便动下,疼痛感顺着背脊路向上,扎进脑子里。
“靠!”贺行拳头在床上砸下。
吃完就走,人渣。
贺行把自己通信器拿过来,戴在手上,第件事就是找何欢兴师问罪。
但是打好多遍,都没有人接听。
何欢紧紧扣着贺行,就想只溺水鱼,奋力渴望着水,而贺行就是那片江河,何欢要将他口吞没。
他怀抱紧到要将贺行骨骼勒碎般,他心跳鼓动随着呼吸来到贺行耳边,就像千军万马浮沉飞踏,贺行感官神经随着何欢变得无限敏锐,他思维、他感觉被何欢封闭包裹得密不透风,明明是强制地、不容拒绝,可心脏却落在最柔软地方。
疯狂和不羁涌入贺行大脑,何欢入侵如同压境硝烟炮火,窜入他血液骨骼,开始自毁灭般爆炸狂欢。
他们不再是孤独个体,就想黑夜终于拥抱皓月,白昼奔向太阳。
汹涌依恋和爱意层层叠叠,贺行知道自己爱这个男人皮囊,也爱他疯狂放肆,更爱他孤独时候假装出来沉静和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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