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摇首:“非也,只是想和二位聊聊。虽前朝设科举制,已然为寒门提供入朝参政机会,但真正能念得起书又有几人?”
“更何况,真正擅于钻研经史子集不过凤毛麟角。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天赋,若是只给学子提供条道路,必定有许多学子在半路夭折。”
范玉笙不解:“陛下
现在情况与当年不同。
楼喻沉思片刻,问杨广怀:“如果朕没记错,先生十三岁便考中秀才罢?”
“是。”
“朕当年初见先生,先生已二十出头,先生学识渊博,缘何止步秀才?”
杨广怀洒脱笑道:“家贫,无以为继。”
“回禀陛下,臣以为,范相所言有理,不过让百姓安居乐业,并非蹴而就,这是项长久任务。”
“那,眼下最关键任务是什?”
杨广怀道:“是陛下心中所想能否顺利推行。”
楼喻愣,旋即失笑:“你倒是大胆。”
“臣妄自揣测上意,请陛下恕罪!”杨广怀立马跪地请罪。
年,这次会试意义不样。
他需要挑选出真正有志之士,培养愿意支持自己改革新鲜血液。
“陛下,杨相和范相求见。”
楼喻头也没抬:“让他们进来。”
二人入殿行礼,等楼喻批完手中奏疏,放下笔,范玉笙才开口。
“若非机缘巧合,朝廷便错过先生这般大才。”楼喻感叹句,“不知天下还有多少学子因为家贫不得不放弃学习。”
“陛下谬赞,臣当不得大才之称。”杨广怀道,“还是范相更加适合。”
范玉笙:“……杨相莫要妄自菲薄,若非杨相为钱财所困,金榜题名绝非难事。”
“哈哈哈,二位不必互捧。”楼喻笑道,“杨先生亲身经历寒门学子读书之难,应当知晓,如先生这般因为读不起书而湮没良才何其多,朕每每思之,深感遗憾。”
范玉笙问:“陛下想以此为考题?”
范玉笙:“……”
杨相可真拼。
其实,楼喻想做什,他们这些庆州系*员如何不知?
当年在庆州,陛下各种举措之所以没有阻力,是因为庆州地方小,没有庞大势力集团可以抗衡。
然而,废除休妻制如今不过在庆州州实行而已。
“陛下,殿试考题可出?”
楼喻道:“朕还没想好,范爱卿和杨先生有没有好点子?”
其实他有很多事想要问策,但他想法有些超出纲常,难免吓到那些考生,时拿不定主意。
范玉笙斟酌道:“陛下英明睿智,如今大盛并无内忧外患,若说朝廷最需要做事情,便是让百姓安居乐业。”
楼喻颔首,又问:“杨先生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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