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颔首,“殿下和驸马心胸宽广,霍某佩服。然陛下忧心二位安危,因绑架事龙颜大怒,不论如何,荣少族长和荣族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愿意承担罪责,只希望朝廷能够善待无辜族民!”荣石诚挚道。
此次霍延是元帅,楼菱和梁霈都等着他决定。
霍延淡淡扫眼荣石,“念及你和荣族长尚存底线,可以允许你将功赎罪。”
“请定国公吩咐!”
荣石:“……”
那,公主丈夫叫什?驸马!
所以,他们绑人不仅仅是朝廷命官,还是皇亲国戚!
荣石心脏狂跳,双膝软,竟跪倒在地,连求情话也说不出口。
楼菱性子爽利大方,面带笑容道:“少族长不必如此,真要说来,是夫妻二人该谢谢你和荣族长才是,如果不是你们,羿戈不会留们性命,快起来吧。”
意接受惩罚,但请朝廷不要伤害族人,他们都是无辜。”
他言辞朴实恳切,情感真挚,倒是让楼菱和梁霈心生动容。
霍延神色无波,问二人:“殿下和驸马是此事苦主,陛下交待过,定要让殿下和驸马出这口气。”
荣石猛地抬头,“殿下?驸马?”
之前野外解救人质后,他就隐约听见孙信叫知府夫人“殿下”什,但他当时忧心罗逸伤势,没往心里去。
霍延眸色幽深:“你可知,巫塔族手中铁制武器从何而来?”
荣石正想说他们没有铁器,可思及扎伤罗逸那把匕首,不由沉默下来。
“还有点很奇怪,”梁霈也道,“当时情况混乱,可那个人却全然不顾,只想着刺杀公主,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荣石不是傻子,他仔细想,便知其中必然有鬼。
虽然决定拿人头祭天
朝廷诏令是直接传到府衙,榕族族民又住在大山里,是以他们并不知道楼菱是当今圣上亲姐姐。
梁霈也拱手道:“定国公,榕族虽有同流合污之嫌,但并未伤害和公主,而且下官在占州治理多年,解三族秉性,榕族确无造反之心。”
他多次向朝廷上书,基本都是因为仡族之乱。
他跟仡族斗智斗勇多年,回京途中自然会防备对方,只是他没想到,这次居然是三族合谋!
他乃占州知府,进入陇州地界不可能继续带着驻军随行,这才不慎落入榕族之手。
现下听闻,只觉股寒意从脊背蔓延至四肢八脉,眼前渐渐发黑。
殿下、驸马、陛下……
这几个词在荣石脑子里疯狂滚动,他怔怔望着梁霈和楼菱,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什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们到底绑什人啊!
霍延道:“此为当今圣上亲姐姐宁宣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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