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闹得太晚,又是头回,没个分寸,实在有些吃不消。
他睁眼时候,已经是中午。
冯二笔正要伺候他洗漱,却被霍延抢去。
他狠狠瞪霍延眼。
他已非昔日懵懂小白,从霍延大清早神气活现,便看出些许端倪。
翌日上午,总衙内,范玉笙拿着报告来找楼喻,却被告知楼喻不在,不由纳闷返回办公室。
“杨先生,前日王爷是否说只休天假?昨日已然歇天,怎今日还没来?”
杨广怀正伏案写字,闻言悠悠笑道:“多歇几日也挺好嘛。”
“确实挺好,就是有些不习惯。”范玉笙失笑。
杨广怀看他眼,意味深长道:“劳逸结合,方为正道。”
“行,那就晚上说。”
离过年已经过去数月,今日终于得闲,怎也不能浪费。
春夜月华,罗簟成双。寒衾乍暖,玉枕流光。
冯二笔守在院外,忽闻声抑制不住呜咽。
脸上顿时发烫。
“你觉得怎样?”
霍延盯着他,“好。”
“好什?”
“什都好。”
楼喻:“……”
“来。”
楼喻只好
?”青年眼眸深幽。
楼喻点点头,“这个美人可是老熟人,你也见过。”
霍延仰首饮下温茶,将茶盏置于案上,倏然抱起楼喻,重新放回软榻。
“不记得。”
楼喻拽他衣襟,眸色生光。
想到殿下昨夜吃亏受累,他怎可能会对霍延有好脸色?
霍延春光满面,被瞪也毫不在意,端着盆愉悦地踏入屋内。
楼喻靠在床上,嗓音微哑:“水。”
立刻有茶盏递过来,里头盛着温水。
楼喻正要抬手,却被霍延按下。
范玉笙深以为然。
王爷这些年确实太辛苦。
而今八州发展已步入正轨,王爷暂时歇上歇,倒也不是坏事。
楼喻可不是故意犯懒。
他是真睡过头。
他不由想起之前偷偷看过非正经话本,脑子里闪过某些词语。
什拨箫弄玉,什泣露凝霜,哎呀,真是羞死人!
红烛泪洒,香炉敛芳。
楼喻沉沉睡去,脑子里烦恼全都烟消云散。
他已累极。
傻子。
“天色不早,你什时候回去?”
霍延道:“还有军务尚未汇报。”
楼喻便笑:“那你现在就说,说完就走。”
“只能晚上说。”
“几年前入京贺寿,他还为按过矫,叫鸢尾,确实是个美人,你可想起来?”
霍延下意识皱眉:“他不是惠宗耳目吗?怎会来庆州?”
思维下子就拐个弯。
暧昧氛围瞬间消散。
楼喻不由失笑,将自己让鸢尾谱写军歌事情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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